他也想循着机会夺回城池立功,一来二去写信询问的事情就彻底搁下了。
所以……所以当初在长丰谷救他的人是阮江月?
沈岩难以置信地盯着阮江月的脸,“不、不可能!”
是谁都好,为什么要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你是不愿意相信,还是觉得我没有能耐救你?”
阮江月淡淡出声。
她走近两步看着沈岩:“是我带你去山谷中干净之处,是我帮你疗伤的,当时你左边第二根肋骨下面有两道箭伤。
还有你的腹部,肚脐右侧被长枪划破,伤口长两尺有余,很深。
我为你清理、且缝好了伤口,用了我随身携带的伤药,给你裹腰腹伤口的布是雪青色软缎。
缝合伤口的时候,你受不住痛醒了,还咬伤了我。”
看着沈岩青白交错的脸,阮江月缓缓抬手,指着自己的手臂处,“是这里,你醒来后白若雪那里也有咬伤吗?你有没有查看过?”
话落,阮江月拆了兽皮护腕,卷起袖子。
一道咬痕那么刺目的显露。
轰隆一声,如似有一道惊雷直接砸在了沈岩的头顶。
他醒来后也曾关怀过白若雪手臂上的咬伤,可白若雪说男女授受不亲,还眼神含羞又说没事,已经好了。
他如何能强要查看?
而阮江月所说的所有的细节,全部对得上。
当初真的是她救的他……是她!
沈岩用紧绷压抑至极的声音低问:“你……为什么不说?”
阮江月神色淡漠:“我为什么要说?”
沈岩满眼呆滞,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江月,只觉喉头似被堵了什么东西一样,舌尖僵硬的难动分毫。
额头的经络也不受控制地鼓了起来。
阮江月平静地说道:“你如果还是觉得我在撒谎,你可以回去问问白若雪,对一对,看看到底什么是真相。”
话落,阮江月利落地转身离开。
独留沈岩一人站在场中,烈日当头,他却浑身发冷摇摇欲坠。
……
到射箭场外时,阮星澜缓步上前。
阮江月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药配好了,便来瞧瞧。”阮星澜朝射箭场内看了一眼,视线又落到阮江月身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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