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万钧病情好转之事,很快就传到了三军之中。
这青阳关内的北境三军因为阮万钧被偷袭受伤,精锐部队死伤过多,又被大靖人沉兵虎视眈眈之事人心惶惶了大半个月。
如今宣威将军阮星澜及时赶到盯紧防卫,威北大将军阮万钧也病情好转。
立时便让关内每日作训的士兵呐喊声震天响,城楼上巡逻来去的士兵也更雄赳赳气昂昂。
士气飞速重振。
李冲明里暗里地紧盯一切,但内鬼却是一点头绪没有。
阮江月并未和他提对白若雪和季长风的怀疑,只让李云泽注意着军医帐那边,看季长风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之后连着两日,季长风都毫无音讯。
李云泽不禁怀疑:“这个季长风,会不会是听到将军的病情好转,觉得自己暴露了,不回来了?”
“不太像。”阮江月淡淡说。
“为何?”
“如果他在北境军中蛰伏两年,千辛万苦取得我父亲信任就是为了取我父亲的性命,那这一次无疑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算听到我父亲快好了,他回来看一眼,确定我父亲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补一刀的冲动肯定有。
再退一步说,他恐怕也会有所怀疑……毕竟现在士气极差,我们放我父亲好起来的假消息出去不是没可能。
而且营中一切如常,也没有流露出怀疑他的动作来,他怎会自觉暴露?
如果我是季长风,不管如何都会选择回来探一探虚实,找一找机会。”
李云泽点点头:“这倒是。”
“安心盯着吧。”
院内这时响起脚步声来,极轻又极稳,极有规律,那么熟悉。
李云泽回头去看,不是阮星澜又是谁?
他朝阮江月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了。
阮江月则在阮星澜出现的时候眼眸微微动了一下,而后视线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她看着阮星澜进到房中,将盛放药罐和纱布的漆盘放在桌上,拿起剪刀剪纱布。
手指穿过铁灰色的剪刀手柄……明明朴素至极的场面,却因他手指过度修长,皮肤莹润光滑而显得十分养眼。
阮江月看着他剪纱布的手,神思飘飞。
那夜她刚用那暗器弄出伤口便感觉身体极度不适,浑身剧痛难忍,以至于痉挛抽搐。
她原是想半个时辰再服解药的。
因为剧痛难忍,一刻钟刚到便立即服下解药。
之后的一刻钟里,身体的不适之感,浑身剧痛和痉挛的情况明显改善,后来的痛意便越来越缓、越来越少。
到晨起时,除去动作太猛偶尔的眩晕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不适。
她因此也确信这药绝对有用,才敢喂进阮万钧的口中。
试药有些一时兴起,但能安心。
然而却似乎是让阮星澜有些不开心——
从那一日他帮她吸毒上药之后,他每日都会固定时间来帮她换药。
阮江月吩咐李云泽收拾空房间出来,让阮星澜住在她院内,阮星澜没有异议,从善如流搬进来。
他表示要在军医营中行走,方便取用药材,她也同意,让李云泽找李冲派人前去传话办好这事。
可除去这些,他不与她再说别的。
连眼神都很少和她相对,更没了以前的亲昵温柔。
他如此,阮江月心中也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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