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容立刻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割腕自杀?”
他的手猛地捶了一下桌面,他试图让自己不要慌不要慌,镇定镇定,余莞还有空打电话给他那应该就是没什么事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沉沉的说到:“好好的怎么会自杀?”
“什么叫好好的,最近为了霍沥阳的事,她整天都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时常精神恍惚,我都劝过她让她不要管了,可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霍沥阳还没好,她自己又出事了。”
这些都是余莞内心的真实想法,根本不需要假装情绪也很到位。高明的撒谎并不全都是谎言,而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假,让人分辨不清。
“那她现在怎么样?”霍殷容的语气虽然听上去还算沉重,可是他本人已经有些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了;只是余莞看不到而已。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我本来是要立刻赶过去看她的,可是刚刚走的太急,我从楼上摔了下来,开不了车也打不到车,我是真的慌了才想到打电话给你的,在整个霍家,也就只有你会帮我了。”
这话霍殷容相信是真的,以前霍刚在的时候大家表面上对余莞还算尊重,背地里却是百般的看不起,可是现在老爷子在医院住着呢,他们自然就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家里的司机是肯定使唤不动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到:“我会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
有些事他既然打算永远埋在心底,自然也就不会轻易暴露在人前。
余莞没想到霍殷容的态度竟然是这么的冷淡,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余式微猜错了?
想了想她又哭诉到:“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得不到她确切的消息我是放心不下的,求求你了,代我去看看她吧,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她就在市中心医院a座三零一……”
霍殷容有些动摇了,余莞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是去看一眼应该也没关系的吧,毕竟是她求着他去的,不是他自己要去的。
这时琳达在外面敲了敲门,提醒他该出发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到医院的路程至少要一个小时,而医院和他的住宅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这一来一去,他今天肯定没时间休息了。
而那半个月的时间他之后比现在更忙,那些谈判对象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想到这儿他立刻说到:“我真的没那个时间,你找别人吧。”
“我还能找谁啊,你们霍家不但关了我十年,还关了我女儿十年,我们除了你们谁也不认识,谁会帮我们?”余莞几乎是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吼道。
“找陈瀚东。”霍殷容这么说到。
“陈瀚东还在部队呢,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余莞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就忍着……”霍殷容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余式微会自杀?真是难以想象,他还以为她是打不倒的小强,可是想到她是为了霍沥阳自杀,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那个女人还是天真的要命,竟然以为爱情就是一个人的全部,真是笨到无可救药。
上了车,琳达还在争分夺秒的向霍殷容报告在法国的行程,他们这次要见好几个客户,时间是异常的紧迫,而且每一次都是一场硬仗。
“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霍殷容问。
“都准备好了。”琳达从随身携带的书提包里拿出一大叠资料,“这一份是……哎呀……”
她竟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霍殷容侧过头去看她。
琳达甩了甩手,说到:“没事,就是被a4纸划了一道口子。”
她原本想装坚强,可是那口子划的有点深,伤口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她忍不住嘶嘶的抽了一声冷气。
霍殷容怔怔的看着那道口子,突然问到:“疼吗?”
琳达诧异的看着霍殷容,天啊,一直阴冷如冰山的老板竟然在关心她的手嗳,她是既受宠若惊,又有点担心受怕。
“不……不疼……老板……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不疼,你最怕疼了,被刺扎了一下,也要哇哇的哭半天。”霍殷容突然轻声说到,他不但语气变温柔了,就连一直生硬的表情也有些缓和。
他想起来有一次,霍殷玉为了捉弄余式微,故意在她的手边放了一盆仙人掌,余式微不知道,手不知怎么的就挥了上去,然后掌心被扎了好几根刺,当时她就哇哇的哭了。
那样怕疼的人,竟然有勇气割腕自杀,他真是服了她了。
而琳达的表情几乎瞬间转为了惊惧,因为她现在一点也猜不透老板到底在想什么。
“老……老板?”她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
霍殷容突然扬声对司机说到:“掉头,去市中心医院。”
琳达立刻感动的痛哭流涕:“老板,不用了,我就是这么一点小伤,随便贴一张创可贴就好了。”
呜呜,以后她再也不在背后骂老板是冰山加面瘫了,老板多热心啊,对属下多么的体贴啊,简直是年度最暖心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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