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叫人……不要叫人……”南宫珏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南宫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微微颤抖的大手紧握着洛梦溪的小手,如同濒临死亡的人,握住一棵救命稻草,他想对洛梦溪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比苦笑还难看:
“以前……只是我一个人……现在……还有你……在我身边……有你……就足够了……”
闻言,洛梦溪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砰砰砰……”大力又急切的敲门在门外响起,随后,北堂晔焦急的询问声传入耳中:“南宫珏,洛梦溪,刚才是不是你们在叫人啊?”
南宫珏没有说话,他也已经被疼痛折磨的说不出话来了,深邃的眸底隐隐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握着洛梦溪小手的大手越收越紧。
洛梦溪吃痛,却未痛呼出声,侧目望向门口,大声回答着:“北堂晔,我们没事,也没有叫人,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你们真的没事吗?”北堂晔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南宫珏呢,怎么不说话?”
“他……”洛梦溪回头望了一眼面容痛苦的南宫珏:“他累了,在休息。”
“原来如此,你们没事就好。”北堂晔淡淡答应一声,紧接着,急促又快速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是向外走的,距离这里越来越远。
片刻之后,所有侍卫已走,门外安静了下来,南宫珏的面色似乎也好转了很多,紧握着她小手的大手,也微微松了松。
洛梦溪语气轻柔:“南宫珏,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没有?”
胸中的疼痛感越来越小,南宫珏的面色渐渐好转,勉强笑了笑:“我好多了,夜深了,你休息吧。”
疼痛感的消失只是一个阶段,接下来,便是全身的冷,如同只着单衣跌进冰天雪地一般,扑天盖地的寒冷,自四面八方袭来,南宫珏从里到外,冷的彻骨。
望着面色、嘴唇皆苍白的毫无血色,额头上冷汗直冒的南宫珏,洛梦溪心生担忧:“南宫珏,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好多了吗?为何现在他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被子……帮我拿被子……”南宫珏声音虚弱,有气无力。
“你很冷?”现在虽是秋天,却也不是太冷,南宫珏的表现,说明他还在病发中。
南宫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洛梦溪不再耽搁,快步走至衣柜旁,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锦被全都抱到了大床上。
南宫珏盖着十多床被子,但冷意还是无孔不入的钻入肌肤,十多床被子丝毫不起作用。
“还冷?”望着面色与刚才相差无几的南宫珏,洛梦溪知道:他的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的身体,盖多少条被子也没用……
望着满面痛苦之色的南宫珏,感受着他几乎没有温度的冰冷双手,洛梦溪眸光微微闪了闪,闪身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了南宫珏身侧,柔软馨香的娇躯紧紧缩进了南宫珏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南宫珏取暖。
双手放在南宫珏的心脉处,暗暗运功,为他护住心脉,只要心脉无碍,南宫珏就不会有事。
南宫珏全身冷的发抖,身侧有热源,他当然是伸手紧紧抱住,埋首在洛梦溪馨香的颈项处,轻嗅着熟悉的淡淡野姜花香,南宫珏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身体也仿佛没那么冷了……
夜已经很深了,南宫珏的体温好像在慢慢恢复正常,洛梦溪忙了大半夜,自然是累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睡着的前一刻,耳边飘过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梦溪……谢谢你。”
天明时醒来,窗外刚刚发亮,南宫珏试着运了运功,真气流畅,无任何不适,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昨夜我又撑过去了,多亏有梦溪在身边……
南宫珏低头望向怀中,洛梦溪如同小猫一般,缩在他怀中睡的正熟,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的阴影,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洛梦溪的小手还放在他的心脉上,保护着运功的姿势,南宫珏嘴角轻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望着洛梦溪小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南宫珏心中升起一阵内疚:这可是他的杰作。
轻轻抬手,持起洛梦溪的小手,细细摩挲着那上面的青紫淤痕,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病发竟然提前了五、六天,看来我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半年……
朦胧中,洛梦溪只觉整个人异常疲惫,身上仿佛压着什么重东西,压的全身难受。
洛梦溪不悦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光裸的白皙胸膛,侧目向上望,是轻拥着她睡的正熟的南宫珏,以及十几层厚厚的锦被,昨晚发生的一切,在洛梦溪脑海中一一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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