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保密措施做得极为精妙,走时静悄悄的,这些人大都还在睡大觉,哪知道明军到底从那个方向走的,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鳌拜顿时犯难了,这支明军神出鬼没,谁也不清楚他们具体的任务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就像蝗虫一样,收拾完了一个地方之后,就立马去另外一个地方。
往北?不大可能,毕竟这支明军刚从北边下来,往东?东边是有更精锐的多尔衮右翼在等着他们,鳌拜也觉得不大可能,往西?西边是太行山脉了,西边已经被己方人马掳掠一空,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目标。
往南?更不可能,岳讬已经在南部集结了大量人马围歼卢象升,往南的话,任凭这支明军如何彪悍,到时来个围点打援,在野外他们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己方几万人马的反复冲杀。
鳌拜自认为这支明军将领足智多谋,狡诈多端,再选定方向前,自然也会提前了解各方向的局势,像往南这种自寻死路的走法,鳌拜恰恰认为这支明军最不可能走的方向就是南方。
“那些明军临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
鳌拜依旧不甘心,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线索。
在建奴钢刀的逼迫下,一个胆小的泼皮道:“回大人的话,那位明军将领临走时还说过,他们还有紧急的要事要办,并不能在冀州停留。”
“是哪位将领,那个李俊业?”鳌拜顿时来了兴趣。
“回大人的话,正是明军主将李俊业亲口说的,不仅小的亲耳所听,在座的也有不少人都听到了。”
“至于具体去哪了,那小的们就一概不知了”
那泼皮,一边肯定的回答,一边将手指向众人,向鳌拜佐证。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
鳌拜手下两个亲兵凶神恶煞的举起钢刀,恶狠狠地向众人询问,当即有几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鳌拜见此,嘴角一挑,调转马头道:“全军出城,向南追击明军。”
临走之时,鳌拜瞥了一眼那泼皮,笑盈盈地用马鞭指着他道:“当赏!”
那泼皮听说到“赏”字,眼睛直接笑成了一条线。
当鳌拜走后,一个亲兵笑盈盈地朝他走来,边走边不停的在怀里掏着什么,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他怀中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莫非是一锭银铤,看他形状,这银铤还不小,那泼皮眼睛睁着大大的,双手已经伸出,静静的等候那亲兵将银铤掏出放在他的手上。
亲兵笑盈盈地走过来,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色的物品,在这泼皮满怀激动的时刻,他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银铤,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泼皮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这个亲兵直接一手掐住了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直接将这泼皮扎了个透心凉。
在这亲兵动手的同时,四周的建奴也在同时的动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在一阵哀嚎和惨叫之后,这几十人全部都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尸体。
清晨的浓雾并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不过这丝毫也不妨碍鳌拜对李俊业的追击决心,让鳌拜没有想到的是出城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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