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是个牛人,提出的远交近攻、弱枝强干的策略非常奏效,但他绝对不是个君子,是个有仇必报的哥们儿。
当他当上秦国的丞相后,最想折磨的就是那个须贾。
正巧,魏国闻知秦国要搞什么远交近攻。他们拿地图一比照,现在离秦国最近的就是他们魏国。秦要是近攻,首先就会拿魏国开刀。而且这个策略已经到了实施阶段——前两轮的军事行动,正是这个策略的热身活动。
魏国高层开了个闭门会,商讨着如何应对秦兵的到来。
这时,那个信陵君刚刚出头,坚决主张兵来将挡。国与国之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但那个魏齐却不同意,现在秦国太强大了,咱们打不过啊。还是先去跟秦国沟通谈判,实在不能和平解决,我们再打吧。
魏安王也是个胆小的人,听魏齐说还有和平的希望,就说,那就先谈判吧。
于是,魏齐又派须贾出发。他觉得这个须贾不但是个杰出的外交家,还是个反间谍专家,出访了一趟齐国,就发现了范雎这个卖国贼。
如果须贾知道,现在是范雎当了秦国的丞相,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去。
当时的资讯很不发达,虽然魏国靠近秦国,但他当时不知道他曾经陷害过的范雎当了秦国的丞相。
当然,主要是范雎还没有宣布把他的名字改过来,他仍然用他的化名:张禄。
须贾领了任务,就一路而来,直接进了咸阳,住到宾馆里。
范雎知道须贾来了,就来个脱我丞相衣,着我旧时袍,然后跑过去见须贾。
须贾一看,不是眼花了吧?这个人怎么像范雎?范雎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跑到来这里?难道是鬼?
不是说鬼没有影子吗?可这家伙的影子大得很。那肯定是活着的范雎无疑了,不过看他这个打扮,衣服是破的,鞋子是烂的,一点儿没有脱贫致富的迹象,似乎比以前在自己手下当食客还不如,就说:“你不是范先生吧?你还活着啊。”
范雎说:“是啊。”
须贾说:“你是不是又到秦国开展游说工作了?”
范雎说:“当年我在魏国当说客,给魏齐打得差点死去,然后被丢在野外,离死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了。但硬是被人救了出来,然后逃到秦国来,哪敢再从事这个危险行业?”
须贾说:“那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范雎说:“现在是给人家打工,当跑腿。”
须贾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混得不很好。咱们到底是朋友一场,你就坐在这里跟我喝几杯吧。”
须贾这时不知道脑子发生了什么变化,突然有点慈善起来,说:“你的衣服也太破了,我给你一套衣服吧。”于是,叫人拿来一套衣服让范雎穿上。
范雎穿好了衣服后,须贾说:“我初到秦国人生地不熟。现在秦国新任的丞相张禄很有权势。我很想见到他,可是没有什么人引荐。你有熟悉他的朋友吗?”
范雎说:“我打工的老板就跟他很熟悉,就是我也可以把你引到那里。”
须贾一听大喜,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这个范雎还真够朋友。当下又摆起了老资格的谱儿,说:“我的马现在病了,车轴跑得也断了。呵呵,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没有四匹马拉的车,是不出门的。”
范雎仍然笑着说:“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他告辞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须贾一看,我的妈呀。这家伙还真的搞来了一驾四匹马拉的车。这么有能耐,为什么还穿得那么破烂?
范雎又对须贾说:“我在这里混了几年,熟悉这里的街道,也熟悉秦国的交通规则,我就帮你驾车吧。”
须贾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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