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梓涵!”
向南未梳洗,浮肿着一张脸,穿着睡衣,略微蓬头垢面,跑起来带风。
江梓涵把住车门,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回头。
“这是我妈昨天专门包的春卷,特意让我带回来给你尝尝。”向南把包好的盒子塞到她手里,“你带去学校,微波炉叮一下,跟室友们分分吃。”
“油腻腻的,谁吃这些low货。”
江梓涵嘀咕了一声,极其不情愿接。
要知道她学校里的那些同学分东西,不是正宗的“和菓子”,也是瑞士带回来的手工巧克力。
她带一盒春卷?
别人会拿她当笑话看的!
正好这时,江宏斌的车从远处静谧地驶了过来。
江梓涵不敢反抗,怕又生出事端,于是赶紧地捂着饭盒上了车。
向南替她合上车门,也瞥见了不远处的劳斯莱斯。
她视若空气,厌恶地回身,直接转身进了屋。
而,江宏斌从莫干山回来之后,就像是正常出了一趟差。
该吃饭吃饭,该求欢求欢,对出去的事只字不提。
他和向南之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这几天,向南心里越来越憋屈,终于有天晚上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那个……莫干山,你和谁一起去的?”
江宏斌正在解扣子,回头瞥了向南一眼:“你不是从来不问我生意上的事嘛。”
“这次不一样!”
情急之下,向南脱口而出。
江宏斌满不在乎:“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出差吗?”
向南心里一肚子气,不敢爆发,抿了抿唇,蹙眉去做别的事。
反正问题她已经问了。
江宏斌亦心知肚明,但他就是不想惯自己老婆这疑神疑鬼的毛病。
“跟我结婚这么久了,我以为你适应得不错。”他走过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最好别张嘴。张了嘴,也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说完,他就洗澡去了,完全不管愣在原地的向南眼泪汪汪。
“噢,对了。”
卫生间前,江宏斌驻足,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明天在紫金区,有个公益活动,你去参加一下。洪江的公关会一早过来,把流程给你讲清楚。你该剪彩剪彩,该讲话讲话,照着公关稿读就是了。省的你闲在家里,无事生非!”
向南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
她无事生非?
她闲在家里?
这话江宏斌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她“家庭主妇”的工作不要太饱和好吗?
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偏偏向南问又不敢问,责备又张不了口?
向南想把自己锤死,这结个婚,她怎么越过越窝囊了!
以前在向家,虽然生活不富裕,勉强小康,但父母姐妹,每个人都像呵护掌上明珠一样地捧着她。
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从来不需要去考虑别人什么心意,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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