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句话是咱迁就他们,后一句也要求他们迁就咱一点。如果要让咱们象汪精卫那样,我是绝对不干的。
11月16日,赵承绶偕其参谋处长续志仁,换上便衣,到达白壁关。次日,楠山秀吉身着便服,在苏体仁、梁上椿陪同下,也到达白壁关举行会谈(即第一次白壁关会谈)。据赵承绶回忆,会谈前他同苏体仁进行了一段谈话:
苏秘密问我:“老总(指阎)是真诚和日方合作呢?还是应付一下?如果只是应付,我好想应付的办法。如果真诚合作,就认真安排合作办法”。我按照出发前阎锡山和我谈话的大意,对苏做了说明,并向苏探询日本方面能不能拨给些粮款以及武器弹药等。苏说:“看情况,只要老总能早日通电脱离重庆,进驻太原或孝义,这些事是可能办到的。”我又探询:“日方是否有合作诚意?苏说:“日本人是想依靠老总的,华北方面的局面,只有老总才能撑起来。只要老总能回到太原或者北平去,华北方面就会稳定下来。问题就看老总怎样做了。”我依照阎锡山事前嘱咐的话对苏说:“老总进驻孝义和太原,暂时还不能做到,因为在后方的兵工厂和眷属一下子不能迁回来,为了不惹人注意,必须逐步设法向前方移动,那就需要时间。而且目前时机还不够成熟,条件也不够充分,只有从长计议。
关于会谈内容,因只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并无文字记载。据赵承绶回忆:根据阎锡山所指示的“亚洲同盟,共同防共,外交一致,内政自理”的四项原则,要求日方先给山西军队装备30个团,所有武器、弹药、服装、粮饷及兵员均由日方供给。楠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试探阎锡山的意图,并未提什么具体条件,对于赵所提的要求,根据田中隆吉的授意,口头上完全答应,但又说须待回太原后,再商量决定,并且表示只要阎锡山“诚意合作,一切都好办”。会谈结束后,赵承绶即回克难坡复命,阎锡山听后表示满意。
日军为加速诱降阎锡山,又于12月间,主动将孝义西之兑九峪、胡家窑、高阳镇、如来村等据点,让给阎锡山的骑兵第1军接防,名之曰:“让渡”。当该军接防上述据点时,阎锡山又指示温怀光亲率骑兵第1、2两师,仍以“佯攻”方式,向空中发射枪炮,以示用兵力“收复失地”,来掩饰与日军勾搭的真相。但是万没想到,阎的这种“假戏”,竟弄巧成拙,触怒当地日军。日军认为阎军这种行径,有伤“皇军”威信,不肯按期“让渡”。阎军只得向日军再三道歉,才算了事。
1941年3月,阎锡山又派赵承绶偕同温怀光再到白壁关村,与日军举行第二次会商,其目的是想了解前次会谈提到的装备问题能否兑现。阎嘱咐赵说:“你这次去,可以带上亮三(温怀光字)一起去,要他和对方见见面,以后有许多事他就可以直接联系了。”并且说:“如果对方把孝义让给咱,咱就可以解决一部分粮食问题。你可用‘联系更方便’为理由,尽力和对方交涉,我看可以办到的。” 。。
二、与日勾搭(4)
4月7日,双方进行谈判(即第二次白壁关会谈)。楠山因此事尚未作出决定,避不出席,派驻汾阳若松旅团的宫内参谋参加,并从北平特约与阎锡山有旧交的老特务林龟喜参加。
双方达成口头协议如下:
(一)日、阎双方必须消除敌对行为,互相提携,共同防共。前线部队彼此友好往来,互派人员联络,不得发生冲突。
(二)离石——军渡(黄河东岸)公路以北地区,对*之进剿,由日军负责;离军公路以南,汾阳、孝义以西地区,由阎军负责。必要时,双方可以实行“会剿”。
在协议之后,赵承绶按照临行前阎锡山的嘱咐,以与日军“联系更方便”为理由,要求日军将孝义县城让给阎军接防,作为双方进一步“合作”的条件。宫内表示同意,但须向太原军部请示后再作决定,并且邀请温怀光派高级军官到汾阳与日军“联欢”。
尔后日方经过研究,于6月同意将孝义城“让渡”给阎军,但附带声明,为了双方友好,阎军不得再沿用对双池、兑九峪的“佯攻”故技,不得对外宣传说将孝义城“攻下”,再次损伤“皇军”的威望。否则,日军将断然将城收回。
这样,阎军骑兵第1军军部和所属骑兵第2师师部,即进驻孝义县城。骑兵第1师、骑兵第4师都驻扎在附近村庄。
阎锡山对日军将孝义让出颇为满意,曾对赵承绶说:“这次对方把孝义让给咱”,“可以征到不少粮食,一县可抵晋西四五个县,还可以伸展到平遥、介休边上”。但是,阎锡山又认为,驻防孝义后,“共产党会大大宣传咱和日本人妥协、投降,”并且“可以直接打咱们”,“对咱很不利。” 他深恐温怀光应付不了这个局面,因此,令赵承绶将第7集团军总司令部由隰县移驻孝义。
从此,日阎之间,信使往来,更加频繁。阎锡山与日军的勾搭,遂成为公开的秘密。因而,引起了日本中枢政要和日军首脑机关的重视。陆军省、兴亚院、中国派遣军一致认为:对阎锡山的招抚,“是瓦解重庆将领中最有希望的工作。”以后,楠山的继任者岩松义雄和花谷正,“运用各种对华谋略”,作了更大的努力。从岩松义雄同年6月28日致阎锡山的一封信,可见一斑:
回顾过去北洋派之全盛时代,余为一青年将校,作为坂西顾问之助手,在北京非止一次有幸得拜阁下。尔来久违。余(近年)屡于华中执勤,南北隔绝,不能聆教,徒至敬仰二十余年!
余今奉大命,来至(与您)声息相通之地,却干戈相见,这种现状,个人衷心感到遗憾。
然毁于一旦之邦交,经由以兴亚之大局为重的中日同志之手,使和平建国之气运已与日共炽。由于余多年敬畏之知友汪先生等贵国有识忧时之士的努力,基本邦交调整方案也已走上轨道。不久前汪先生访日得以实现的确值得庆贺。特别是近来,余之同志田中少将已开始与阁下谈判讨共和平与山西之安定开发,恰于此时余奉命至晋赴任,乃余之最大欢乐与幸福。余曾在上海服务期间与许崇智、张继、居正等西山会议派诸友、更与黄郛、张群先生等交谈,说服在南昌之蒋介石从背面帮助过清党运动,余从当时就是一个彻底的*主义者,并非主张绝对需要讨共之今日始。幸阁下和汪先生共为中日百年大计,在*阵营合作,高举兴亚建设大旗,使贵国南北救国同志一齐奋起,此重大影响自不待言。而且讨共为名正言顺,和平为燃眉之急,余以为不应逡巡徘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与日勾搭(5)
试观今日世界战争之前途已渐明了,和平推迟一日招致十年损失。贵国为抗日战争所倚之外力今其果如何?英、美、苏均为其本国之安危,穷于苦思焦虑,无暇他顾。阁下夙善明察,今何空殉蒋之愚策!岂不闻大义灭亲?愿阁下以济万民于涂炭,救中国于未倒为己任。并请静观世界战争之推移和隆隆日本之实力。
以阁下之智德兼备、声高望重,此际正该决然英断、讨共反蒋,非余一人之希望,当为中外人士所赞赏。我明治维新之历史,由尊王攘夷而开国进取,其事可鉴,祈下决心。
余非强以此诱惑阁下,相信您的正义会同我等在讨共和平的大道上阔步前进。若此则大东亚之兴废、贵国之将来究用何良策,敢不仰听阁下垂教?余诚愿化干戈为玉帛。
与阁下在太原城头举杯赏月观花,谈爱国安民、救产拓荒之道,其乐如何。当就任之初,和、战等重大政策之抉择余当次第安排。文拙而意未尽。书中或有不敬之处,尚请原谅。余之真意切烦贤虑明察。
暑热之时尚希保重,匆匆顿首。
阎锡山上述活动表明,他逐渐从抗战初期的积极抗日向“和”日转变。这一转变既有阎锡山主观认识方面的原因,也有各种客观的因素。就前者而言,阎锡山抗日、联日的真正目的都是为了求得自存。正如他的亲信南桂馨、赵承绶所说:“阎锡山对日本是亦勾亦抗。” 就后者而言,则较为复杂,一是国民党政府抗日的败退,使阎锡山对抗日失去信心,同时,蒋介石对阎也有看法,曾欲调他出任西北行营主任,驻南郑或天水。阎锡山想要挟日本向蒋介石讨价还价。二是日本对华政策的转变——发动政治攻势,以所谓“谋略”诱降政策达到“和平”灭亡中国的目的。因而,日本对阎锡山采取了亦打亦拉的政策,企图通过拉他离间他与重庆政府的关系。由此不难看出,日方的主动诱降,是阎锡山抗日态度转变的主要因素。
“汾阳协定”
两次白壁关会谈后,日本军方认为对阎锡山的诱降工作取得了成绩。于是陆军省于1941年5月下旬派田中隆吉以兵务局长的身份二次来到太原,代表内阁和陆军省主持对阎工作。日本北支派遣军(驻北平)司令官冈村宁次也不甘落后,派其特务参谋茂川秀和来到太原,插手对阎工作。田中和茂川到太原后,要求阎派赵承绶来太原商谈。
阎锡山不愿贸然派赵承绶去太原,诡称赵患伤寒病不能前往,7月3日,仍派刘迪吉前去。刘于7月5日到达太原。为了联系方便,日军提供给刘电台一部,因刘是译电员出身,可随时向阎锡山汇报有关情况,这样,日、阎之间首次实现了电台直通。
接着,田中与刘迪吉开始谈判。阎锡山通过电台让刘迪吉向田中提出如下条件:
(一)防共合作以打倒蒋介石为基本条件;
(二)为维持山西纸币价值,贷款5000万元;
(三)为充实山西军(现在兵力6~7万)的实力(当前以30万为目标),供给步枪10万枝,轻机枪二三千挺,大炮300门;
(四)以上述办法加强实力后,马上宣言*讨蒋,联合各地将领,为完成目的而迈进,其次另方面劝告蒋介石全面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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