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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为魂给吓没了半条,转动生涩的大脑回忆好久,只记得邀请陈政年拼酒了,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破罐子破摔故意在对方面前露出最差劲的一面,后面不会还把人给睡了吧?
何乐为立刻伸手在被褥里摸一通,床边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但身体的疼痛造不了假。
这就是睡了啊!
玩蛋了,他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明知道吓退陈政年的方法有很多,他还是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
何乐为懊恼得要疯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能肯定,绝对是他主动的。
“起来了?干嘛呢,要憋死自己?”陈政年竟然还没走,掀动何乐为的被褥,伸手要去抱他。
刚摸上胳膊,何乐为立马躲开。
太尴尬了,他现在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陈政年亲眼目睹对方从耳尖发红一直到浑身上下都变成淡粉色,扬唇笑了笑,没忍住揉一把何乐为的头发。
“去洗澡吧,我给你点了早餐。”
何乐为摸不准陈政年什么意思,听着没生气,心情甚至有点好?
不对,肯定是他假酒喝多了,脑子糊涂,谁被睡了会高兴。
何乐为老老实实去洗个澡,看来分手了,就物是人非,以前做完陈政年会把他弄得干净漂亮,现在却不会了。
什么东西都留在里面,何乐为手又酸,背又疼,自己要弄个大半天。
出来之后,陈政年还算体贴,在椅子和靠背上垫了枕头,不过瞎子很尴尬。
这时候又庆幸看不见,自顾自塞上耳机,也听不见了,使劲扒拉碗就好。
他可太怕陈政年提起昨天晚上的什么事来,一夜l情可不兴复盘啊。
谁知道陈政年这三年在外头学了些啥回来,竟然毫无分寸感地摘下他耳机,语气带了轻佻的笑意:“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咳咳咳。”何乐为猛然呛到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政年给他喂了几口水,“别激动啊,我睡得挺好,就是想问问你。”
何乐为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可能报复自己之前甩了他,不过又觉得不应该。
没放下的人从来只有自己。
何乐为选择不回答这个荒谬的问题,转而抿了口粥,甜的,很合他口味。
“你什么时候走?”
吃完早餐,陈政年开始给人收拾房子,昨天喝剩的瓶瓶罐罐一箱又一箱往外搬,床底下的酒瓶也全清掉了。
何乐为不是没有阻止他,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哪拦得住,况且对方还说:“你别管我,我现在心情不好,想干活。”
何乐为摸不准他到底是真的心情不好,还是唬人的,反正他不想再跟陈政年有什么瓜葛,变相催人说:“我一会儿要上班了。”
“我知道,你去。”陈政年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何乐为脑子混乱:“那你呢?”
“我在家啊。”他回答得多自然,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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