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就在隔音室外等他,季雨每次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出去都能跟男人对上视线,乱跳的心脏逐渐安定。
除此之外又到底楼做了CT和核磁共振,李主任领着项目都是一路绿灯,但来来回回都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检查单齐全之后三人回了李主任办公室,李主任戴上眼镜低头看报告,室内一时间格外安静,季雨稍显拘谨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小凳子上,岑之行站在他身后,手掌轻轻搭在他肩膀,安抚似的拍了拍。
约莫五分钟后,李主任抬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看看季雨,最后对岑之行点了点头,笑着说:“情况还可以。”
季雨读出了李主任的口型,心脏猛地收紧,升起丝丝缕缕的喜悦,紧接着又看对方说:“双侧都没有内耳畸形,双侧耳蜗都能做。”
耳蜗,或者说是人工耳蜗。
这个词他并不陌生。
刚聋那几年爷爷偶尔会提起,他知道那是能让他重新听见声音的东西,但也知道那东西很贵,一个都要十多万,更别提双侧。
升到云端的心情瞬间落到谷底,季雨沉默下来,安静看着李主任分析,最后他还是在岑之行的建议下加上了李主任的微信。
回家路上,许是看出他兴致不高,岑之行想哄哄,几分钟后提着个透明盒子装的青提蛋糕递到他面前。
类似过生日时候岑之行提上山的奶油蛋糕,但尺寸小些,巴掌大个,做工精致,青提表面都覆了层亮晶晶的糖融脆壳。
一直提溜回家,岑之行笑着问了句“舍不得”?季雨才哼哧哼哧拆了包装,挑一边挖了勺,先喂到岑之行嘴边。
岑之行盯着他看了好一阵,低头吃了,蹙眉说:“太甜了,你自己吃。”
季雨自己挖了一勺吃,他爱吃甜的,倒没觉得怎么,吃了两口,刚抬头,岑之行正盯着他手里的勺子看。
他这才反应过来岑之行应该是介意的,手抖差点勺子都没拿住,磕磕巴巴打手语:对、对不起,在家随便惯了,忘了换勺子。
谁知道岑之行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挑眉并未多说什么,口袋里手机响了,他回完李主任消息,季雨还是握着勺子没动,对视后比划着问:
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土。
岑之行勾唇笑了笑,没有嘲讽意味,就是单纯开心的笑,他说:“安心吃你的吧,哪儿来这么多小心思。”
夜半临睡前,季雨微信上给岑之行发了条消息:
行哥,我舍不得你。
这么害臊的话,当面他讲不出来,也就是睡前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情绪垒满了,才隔着屏幕能蹦出一句剖心话。
发出去看了两秒,搔得自己脸红,季雨又给撤回了。
结果就撤消息的功夫,房间门被推开了,岑之行倚在门框边,举着手机看他。
床头小夜灯散发暖光,映得季雨露在被子外的脸蛋很软和的模样,岑之行走进捋顺他额前的碎发,晃晃手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