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哑声问,一边掰弄着她的手指头,拉往自己的身体。
卿如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排斥,跟随他的牵引弯下腰来。因为月陇西一手撑在身后,做着类似斜躺的姿势,卿如是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
指尖一点点接触到他的腹部,点在硬块上,又被带着滑到硬块相接的线窝处,不慎碰到血痕,她听见月陇西闷哼了声,却把她的手握紧了。
最后,月陇西覆盖住她的手背,一起落在小腹上。
压住伤,他痛得很。但一边痛,一边狂乱不止地心悸。
就想带着她的手向下走。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不知不觉间,缓缓引着她的手向下,向下……
手心感受到的温度逐渐变热,卿如是不清楚那是自己的手在升温,还是他的肌肤在升温……此时这些似乎不重要。她忘了一切规矩,只想荒唐地随心而动,甚至忘记去想一想为何心要这么做。
月陇西的喉结微滑,抬眸凝视着紧盯于他小腹处、神情恍惚的卿如是,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挑起她的食指,偏用她的指尖去勾住亵裤的系绳,然后指压着指,带她松开系绳。
系绳一松,他的亵裤也就松了。
很稳。
她竟然还没回神。
月陇西的胆子更大了起来,一边注意观察她细微的表情,一边覆住她的手,往松开的亵裤里走。
掌心升温,卿如是的眉尖轻动,意识到拇指似没入了他的亵裤里,所感受到的空间温度与外界截然不同,她猛然回神,倏地收回手,转过背去。耳梢脸颊齐齐烧透。
她在做什么???
失了智吗???
月陇西在做什么???
平日里不够他骚的吗被打了还这么浪???
卿如是兀自尴尬懊恼,想回房去避开他。
“诶……咳。”
月陇西握拳抵住唇畔轻咳了声,喉结微滑,又伸出舌尖抿了下唇,赶忙分散她的注意力,挽留道,“药……在柜子里。你也看到了,我被打成这样,不擦药是不行的。”
卿如是没好意思转过来面对他,心底暗骂他浪荡轻浮,顺道连自己一块骂。但总不能真的不帮他上药了,只得径直往他的柜子走去,低头在抽屉里翻找。
月陇西嘴角微翘起,三两下除掉亵裤,丢到床角去,拿被子把下身遮掩住,指挥她道,“青色的瓷瓶里就是。旁边的小匣子打开,拿些棉花和纱布。”
卿如是依言把匣子和药瓶都拿了过去,蹲在床边不敢看他。悉心倒出瓷瓶里的白色细粉,积于掌心,另一只手拿起棉花蘸了些。
她嗫嚅道,“你转过去。我给你擦背上的,其他的你自己擦。”
“嗯?”
月陇西挑眉,“你觉得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自己抬手上药?我不行的,恐怕要麻烦你一并都承包了。辛苦了。”
“你刚刚不是还能撑着床耍流。氓么。”
卿如是嘴上虽这么说,但考虑到他能支撑这么久跟自己耍个流。氓也委实不容易,便站起身,屈起一条腿跪在床上,坐于后腿和脚跟,抬手给他抹肩上的伤。
前世她也会给月一鸣擦药。他吆喝这吆喝那,一会说轻一会说重,让人实在不知究竟要如何掌握那个力道。
每回她都很不情愿给他上药,但念着都是他跟自己练鞭子受的伤,给别人上药瞧见这般惨状,指不定背地里怎么传。且月一鸣央着非要她给擦,她没得推辞。
月陇西倒好,安安静静地,没那么多要求。就是这眼珠子可以不必看向她的话,就更好了。
卿如是埋着头,不跟他对视,认真把细着手里的活。
半晌,他上半身就擦完了。她如释重负,伸手把药和棉花递过去,意思很明显:剩下的得你自己来。
月陇西故作柔弱,“没有力气,手抬不起来。不瞒你说,就是因为我自幼锦衣玉食,所以不曾给自己上过药。都是别人伺候的。”
卿如是想着他那位故人丫鬟,把药瓶落在柜上,“那你且寻人伺候罢,我不伺候。”
月陇西一把拉住她,笑道,“你如何能叫做伺候我。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这些事不就是日常吗?”
“是假的。”
卿如是纠正道。撇开他的手,再次不情不愿地拿起药瓶,往自己掌心倒了些细粉。
她的余光瞥见床角处不知何时落着自己方才亲手解了系绳的他的亵裤,心觉哪里不对劲。
尚未反应过来,她已蹲下身,随手掀开了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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