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位行五运的手法虽然见效快,但反作用力也大,一不小心会损耗自身的功力,月国梁不是毕问天的主要对手,而且以月国梁的级别,不值得毕问天亲自动手,毕竟毕问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保留自身功力,以便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另外,毕问天劫难将至,也不敢轻举妄动。背后对人出手,稍有不慎,会提前引发劫难,他才不会做出任何危及自身安危的事情,综合分析之下,只可能是毕问天经过精心推算,暗中调动天地平衡之力,巧妙引导和月国梁不和的各人的运势,然后借机将月国梁封杀。
“下去视察工作,视察矿区的时候,突然就塌方了,还死了几个人,真是晦气。”月国梁摇头说道,“你也知道,人在官场,很忌讳一些事情的,视察工作的时候又塌方又死人,我一走,背后就有人议论,说我是扫把星。我也没往心里去,随便别人背后飞短流长吧。谁知到下一个地方视察工作,又遇到了上访,还砸我的车,就让人实在是窝火了。”
月国梁一共视察了三个区县,一个区出了塌方事故,死了三个人,一个县遭遇上访,砸了车还伤了他几个随行工作人员,到最后一个县本想走马观花提前结束视察,没想到书记和县长在向他汇报工作时,大倒苦水,完全不按照他的思路开会,汇报时还隐含对他上任之后调整的政策的指责和不满,就让他当场大怒,拍了桌子。
但拍了桌子也无用,书记和县长陪着笑脸,还是继续大倒苦水,说是工作怎么不好开展,除非怎么怎么才行,意思只是月国梁推翻他先前的决策,工作就会一切顺利,如果不推翻,对不起月市长,工作进行不下去。
月国梁最后无功而返,三个区县的工作视察,成为笑话,回到市委,让他的威望一落千丈,市委之中风传他虽然坐到了常务副市长的宝座,却能力不够,德不配位,很快就要坐冷板凳了。而且还有传闻说,月国梁虽然现在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但有人在查他的经济问题,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从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被省纪委直接带走。
第130章 个中意味
仅仅是市委的流言蜚语也就算了,月国梁也知道他从副市长一步到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跨度不小,惹了许多人眼红,不一定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偏要做出样子给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看看,他就是要证明自己,他有能力坐稳常务副市长的宝座。
但省里的经济会议,让他再次遭受了当头一棒。
本来省里的经济会议要求由各地市的市长参加,付锐以有事脱不开身为由,让月国梁代劳。常务副市长代替市长开会是常事,不足为奇,月国梁也就没有多想。不料到了省里一开会才知道,原来单城今年的经济形势吃紧,许多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没有落到实处,省里对单城的工作很是不满,月国梁哪里是替付锐开会来了,根本就是替他受过来了。
替市长受过也没什么,如果事先沟通好了月国梁也可以理解,但付锐压根就没提,摆明是要摆他一道,就让月国梁十分恼火。他明面上很配合付锐的工作,在付锐和黄子轩的对峙中,基本上表现出不偏不倚的态度,他对付锐够意思,付锐却暗算他,实在是太不地道。
更不地道是,省领导会后专门找月国梁谈话,就单城最近的发展势头不太明朗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不但批评了单城市政府班子人心不齐,还重点批评了月国梁作风散漫,在担任常务副市长之后,没有切实负起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的重担,许多工作做得不到位不说,还有自由主义的作风。最后,省领导还含蓄地暗示,希望月国梁洁身自好,不要纵容子女利用职权之便,开办公司,以权谋私……
月国梁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他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付伟强的伟宏房地产公司在单城大包大揽,几乎每一个重大项目他都要雁过拔毛,而且凡是他看中的项目,要么市里压下不批,要么通过各种渠道最后还是流到他的手中,他不发话,谁也别想开工。
要说单城谁是最大的以权谋私的领导,非付锐莫属。
月国梁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过来,从他到下面视察工作,到来省里开会,被人摆布得团团转,别人早就布好了一个大局,就等他跳进去,不但要弄得他双腿都是泥,还要从头到脚泼下一盆脏水,将他浇成落汤鸡。
最让月国梁心情低落的是,他特意在石门拜会了他的老领导。老领导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最近有一股妖风在刮,省里有人在打他的小报告,要他最近低调一些,最好少说话,也少插手各项事务,等风头过后再说。
月国梁心中不服,他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还要低调做事埋头做人,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常务副市长的权威体现不出来,又会被人嘲笑为无能,他以后怎么在市府立足?月国梁越想越明白了什么,是有人想削弱他的影响力,不想让他在政府班子说了算。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打道回府,月国梁的情绪低落到了最低谷,他现在确实有些迷茫了,到底回去之后要怎样开展工作?是将大权拱手让人,从此甘愿被人摆布,还是奋力一跃,和付锐等人抗争到底?但他拿什么去抗争,就连老领导也让他低调了……
月国梁的话就如一声声暮鼓一样的沉闷,重重地敲击在月清影的心上,直让她感觉到如同掉到水中一样无力并且喘不过气。在她心中,爸爸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代表,没想到,爸爸现在进退维谷,处境是如此艰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爸爸,也不知道该怎样帮爸爸解围。
车内三人,一时都沉默了,只有汽车隆隆奔驶的声音。月清影凝眉不语,月国梁闭目不言,施得却是双眼关注前方,专心开车,似乎也没了主意。
月国梁本来对施得能否替他解围不抱希望,但从施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之下,他以为施得对他就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多少也要有几句宽慰的话,不想施得听了也就听了,就又若无其事地开车了,跟没听过一样。
月国梁心中微感失望,又转念一念,施得不过是一个才24岁的小年轻,他能有什么阅历和背景?自己的事情涉及到了省市两级领导的较量,他能帮他的忙才怪了。施得能有今天,表面是和月清影合作,实际上还不靠他的帮助?
这么一想月国梁又心境平和了许多,对施得也就少了几分怨言。
到了单城市委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钟,大好秋光落在市委大院,有早落的叶子在地面上被吹来吹去,泛起黄色的波浪。大院内几株高耸几十米的杨树,在夕阳之中站立的姿势,格外引人遐想。
单城市委大院是个老院子,几十年没有大规模重建过,虽然建筑陈旧,却反倒显得别具特色,尤其是最里面的灰楼,是单城最核心的权力机构所在地——常委楼。
施得开车直接驶入了市委大院,向右一转,就来到了常委楼下。停好车,还没有下车,紧跟在后面的司机和秘书已经停好了月清影的车,吴博栋向前一步来到车前,替月国梁打开了车门。
月国梁下车,等施得和月清影下车之后,他才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我还要汇报一下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月伯伯稍等一下。”施得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有件事情要向您通报一下,晚上和黄书记一起吃饭,黄书记说,您也一起在吧。”
“嗯?”月国梁一下没听清施得说什么,愣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黄书记?谁的局?”
“是我的提议,不过黄书记非要他安排时间和地点,也说不好到底是谁的局。”施得笑得很含蓄。
月国梁有点分不清方向了,虽然上次施得和黄子轩一同从石门乘车回来,就让他十分惊讶,但惊讶过后,也只当成了是一次巧合。纵然后来黄海涛加盟了滨盛,也只是拿滏阳区地皮交换,他就认为施得和黄子轩的交情只是一次**易。毕竟想来想去,以黄子轩的政治素养和未来前景,除了欣赏施得愿意任用施得为他的秘书之外,施得也没什么可入得了他的眼。
不成想,黄子轩要安排饭局和施得吃饭,还要让他也一起,个中意味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不过不管怎样,是好事……月国梁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能和黄子轩一起坐下吃饭,于他现在的处境而言,有大帮助,甚至毫不夸张地说,黄子轩只要肯助力,他在市委的困境或许就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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