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自打来了非洲之后,脾气越来越暴躁,这可能和水土不服有关系。白白喂了大半夜的蚊子,一根动物毛都没捞到,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在返回营地的路上,征得导猎员同意之后,和刘老板一起射杀了两头斑马,这才算勉强符合了贼不走空的原则。
第二天早上,大家再次穿戴整齐,开着营地的2辆越野车开始继续追踪象群,这里的动物密度没有火山口里那么大,不过数量却明显多出不少。不说那些成群结队的角马和斑马,其它像长颈鹿、各种羚羊、狮子、大象、疣猪也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这回胖老板打死也不听导猎员的劝告了,只要是允许打的而他又没打过的猎物见到就开枪,打到了算收成,打不到他也认了,至于会不会惊跑象群,他就顾不上了,整个一个饥不择食。
导猎员碰到这样的顾客也是只能建议无法制止,只要顾客不去违法射杀,他们就只能默默的计数,打完了之后还得安排人给剥皮或者掏空内脏送回营地制作标本。
受到胖老板的影响,潘也逐渐失去了耐心,这个号称神枪无敌的女人终于给大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射击移动靶。她端着她那把连瞄准镜都不配的挪威步枪,躲在一个白蚁冢后面,连续两枪直接命中两只在告诉奔跑中的旋角羚羊,而且都是命中了身体的要害部位,换子弹的间隔不过2秒钟。
“x,不打了,太伤自尊心!”胖老板看完潘的表演,直接把枪扔给了他的导猎员萧克耶,然后一屁股坐在树桩上。
“我也不打了,刘叔您脸皮厚,您自己打吧!”洪涛原本一直怂恿潘露一手,但是这一手真的漏出来之后。他也偃旗息鼓了,差距太大,没法一起玩。
“这又不是射击比赛,有啥不好意思的!来,给我试试,没瞄准镜我也一样打!”刘老板脸皮还真的是够厚,他连说带比划的把潘的那支枪要了过来。然后瞄准一头正在四下张望的疣猪。
“老了,眼神不行了,你们看见没?就差几厘米就打到了!”几秒钟之后,刘老板也败下阵来,不过他的借口挺充分,谁还没个老的时候啊!
按照中国的说法。大悲伤心、大哀伤气,胖老板连续两条经历了大悲和大哀,心气算是给伤透了,于是当天中午他吃完中午饭就一头倒在帐篷里睡了,直到傍晚洪涛去喊他吃饭的时候才现,胖老板烧了,而且度数还挺高的。人都快给烧迷糊了。
“疟疾!大脑炎!伤寒!。。。。。。”当洪涛看到胖老板的惨状时,第一时间就想起无数种可以引高烧的疾病,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窜出了帐篷,营地里顿时响起了他的惨叫。
“没有大问题,不是你说的那些疾病,也不像是被虫子叮咬后的中毒症状,我判断是过于劳累,抵抗力下降造成的肺部感染。光吃药估计效果不好,还是要去医院里再仔细检查一下。”几分钟之后,萧克耶像模像样的戴着听诊器和一个药箱从胖老板床边站起身来,对洪涛和刘老板交待着病情,真看不出来,这个秃顶的家伙居然还是一位学医的。
“必须去医院,能不能租到直升机?洪涛。让他们给租架直升机来,钱不是问题,你胖叔千万不能出问题,要不我就没脸回老家了。”刘老板一听萧克耶的话。紧绷着的脸皮算是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没有彻底放心。
“不用那么着急,我已经给他服药了,病情会控制住,我们现在收拾收拾,立刻做热气球回帐篷酒店,那里有简易机场,可以降落小型飞机,我马上通知他们准备,时间来得及。”萧克耶没有听洪涛的建议,他拿出医生的派头,直接把治疗方案给定了。
萧克耶的这个方案听起来也挺靠谱,洪涛和刘老板短暂的商量了几分钟,决定还是遵从医嘱,立马收拾东西,返回火山口里的帐篷酒店。
4个小时之后,热气球重新降落在帐篷酒店外的草地上,此时前来接胖老板去医院的小型飞机也已经在路上了,不过这架飞机只能做4个人。
洪涛是必须跟随的,萧克耶做为唯一一个懂医的人自然也得随机去医院,胖老板此刻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能躺着,他自己就占了一整排座位,剩下一个名额也就省了。
刘老板不能离开,他还得把洪涛和胖老板的行李收拾出来,他和魏寒会乘坐帐篷酒店的越野车直接返回阿鲁沙,然后从那里坐小飞机直飞达累斯萨拉姆,再从达累斯萨拉姆坐最快的航班飞往南非的德班市与洪涛和胖老板汇合。
之所以要去3ooo公里外的德班市住院,主要是刘老板的决定。他对于非洲的医疗水平非常不放心,用他的话说只要还剩一口气能坚持到南非,就不能在当地就医,如果因为医疗卫生问题染上其它病可就真麻烦了,我要对他负责!
刘老板的这个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东非和中非一直都是艾滋病的重灾区,这玩意不疼不痒,即使感染病毒潜伏期里也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感染这种病毒,这个人的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尤其是在中国,你说你啥也没干,谁信啊!
刘老板这个决定也得到了萧克耶的赞同,他也认为南非的医疗条件更好也更安全一些,为此他还给刘老板推荐了一家白人医院,虽然价格可能贵一些,但是医院的医生和设备都是一流的,至少不用担心会意外感染其它疾病。
于是洪涛和萧克耶在飞机上就让在达累斯萨拉姆的奈森公司接待人员订好了去德班的机票,到时候都不用出机场了,直接就上航班转飞南非。至于洪涛和胖老板的签证问题,奈森公司会尽快办理,等到他们抵达德班的时候,会有奈森公司和那家医院的人一起来接机。
“刘哥,洪涛,这回兄弟真是连累了你们了,白交那么多钱,大象和犀牛都没打到,还得陪我在这儿住院。”3天之后,在南非城市德班的一所私人医院里,胖老板终于脱离了危险期,正躺在病床上吃洪涛给他坐的中餐。
他这个病要说还真的挺危险,虽然不是那些传染病,但是他的肺部不知什么原因感染了一种非洲的病毒,引起了急性肺炎。如果当初真的放在坦桑尼亚的当地医院里,搞不好都检查不出来准确的病因,一旦耽误了最佳治疗期,小命可就悬了。现在看来刘老板这个决定是一万分正确。
“得啦,咱们哥俩都多少年了,别说这个没用的了,钱没了可以挣,再说你也不缺这点钱吧,想打大象咱们养好病再去呗,不就是多耽误几天吗,不过我的意思还是身体重要,前天我和奈森公司交代了一下,这次狩猎就算完成了,这些天我也跑累了,而且兴趣也不大了,那些动物在草原上生活得挺好,咱们看看照照相也不错,真要给它们打死弄咱家里去,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儿,你说呢?”刘老板把这几天生的事情大概和胖老板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没错,我也不想打了,平时在电视里看着打猎挺刺激的,刚开始打的时候也挺兴奋,可是到了后来我就不太想开枪了,打多了也是浪费。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说我明天就能出院,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去逛逛,这些日子天天看草地和树林,我都看恶心了。”胖老板也不再为没打到大象和犀牛惋惜了,不过看样子他还不想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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