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估算不出来,不过我能告诉你一个数字,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出来的,在2oo1年的时候大概有15o万只角马从肯尼亚跨过马拉河进入塞伦盖蒂,另外还有约25万只斑马、3o多万只汤姆森瞪羚和格兰特瞪羚,而跟踪它们前来这里的动物还有很多,具体没有统计数字,不过有一个数字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这些迁徙的动物每天会拉多少粪便吗?大概有45o吨左右!”荷兰人一边说还一边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好像他抱着一大堆牛粪。
“这可是真是吃一锅拉一炕的主儿啊!对了,为什么这些角马和斑马总是在一起活动,它们是亲戚?”洪涛对于45o吨牛粪到底有多少也没有具体的概念,他也不想去研究这个问题。
“它们两种动物都吃同一种草,角马喜欢吃中间的嫩叶,斑马更爱吃老一点的叶子,所以它们在一起不用争抢食物。其实在它们后面还跟着很多瞪羚,这三种动物都吃同一种草,但是喜欢的鲜嫩程度不一样,所以互相不干扰,它们总是出现在同一片草原上。”荷兰小便不愧是个喜欢研究动物的导猎员,一般有关非洲动物的问题还真难不倒他。
“哦,好可怜啊,快看快看,那匹小角马跑不动了,看来它的妈妈要抛弃它了!”这是季科夫的老婆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吊篮的下方,一只看上去很小的角马已经脱离了角马的大部队,它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受伤,反正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有时候还摔倒在地半天才勉强爬起来,然后冲着不停从它身前跑过的角马群努力的叫着。
可是角马群中没有一匹角马搭理这只小角马,它们依旧低着头跟着前面的队伍奔跑,好像谁也没看到旁边还有一匹自己的同类需要帮助。
“要不咱们下去帮帮它?它还是个幼崽,如果没人管哪怕没有狮子鬣狗。恐怕也得饿死在这里。”季科夫看到他老婆不住的抹眼泪,自己也忍不住了,开始提议能不能下去救一救那匹小角马。
“没用的,这就是大自然的选择,角马有个习惯,它们总是在迁徙的路上产崽儿,一方面是因为马上就可以有很多嫩草可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小角马的独立生活能力。小角马一出生就得跟着角马群奔跑,只有能跟上大部队的小角马才能在日后生存下来,跟不上的就要被淘汰。”荷兰小便估计是看惯了这种场面,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
“可是它很可怜啊,说不定它的身体没问题,只是饿了。我这里带着牛奶,咱们下去把它喂饱,它说不定就能跟上大部队了。”季科夫还是不愿意放弃。
“不可能下去的,角马群一旦受惊,咱们就会被踩成肉酱了,别说我们人类,就算是象群、犀牛都要避开这些迁徙的角马。只要它们认准了一个方向,哪怕前面是悬崖,它们也会毫不迟疑的跳下去。”荷兰小便没有考虑季科夫的建议,他的身份是导猎员,保护自己顾客的安全才是第一选择。
“没这么邪乎吧?”洪涛也觉得那匹小角马挺可怜的,尤其是它正在努力奔跑起来,想跟上大部队的样子。
“要不我们再打一个赌?下午咱们就能到马拉河,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疯狂了。”荷兰小便又开始挑衅。
“不打。我不太喜欢赌博!”洪涛习惯性的瞟了一眼身边的潘,见到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赶紧把打赌的事情拒绝了。
热气球越飞越远,角马的大部队已经变成了一条黑线,除了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之外,已经看不清角马和斑马的身影了,那匹小角马也已经被挡在了尘烟之中。它的命运从一出生起就已经注定。
由于有了小角马的事情,吊篮上的人情绪都不太高,季科夫那个胖老婆眼圈都哭红了,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拿着望远镜趴在吊篮边上四处看。而是坐在了吊篮里的椅子上,愣愣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天空上的热气球部队自从遭遇到头一批迁徙的角马群,就开始分散了,有一部分追随着角马群向维多利亚湖方向飞去,他们是打算飞到西部走廊去迎接远道而来的角马群。另一部分包括洪涛所在的热气球则一直向西北方向飞,按照荷兰小便的解释,这些热气球将继续向北,飞到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边境附近,去看东非大迁徙中最壮观的景象--天国之渡!
至于天渡是什么,洪涛问了半天荷兰人也不说,最后洪涛开始去骚扰潘,因为她说她看过动物迁徙,估计也应该知道这个天国之渡。
潘刚开始也不打算告诉洪涛,只是说让他忍着好奇心去自己看,那样才更震撼。不过洪涛这块胶皮糖黏上谁谁也受不了,他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凑在你耳朵边上不停的念叨,直到把你说得心烦气躁为止。这时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把他从气球上扔下去,二就是赶紧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让后让他闭嘴。
“那是一条大河,起源于肯尼亚境内,中下游在坦桑尼亚境内,最终流进了维多利亚湖。”潘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然后呢?”洪涛丝毫不放松。
“然后这些迁徙的动物需要度过这条河才能抵达塞伦盖蒂,你知道,河水很急,渡河很困难的。”潘冲着荷兰人耸了耸肩,表示不是姐们不仗义,是真扛不住了。
“然后呢?”洪涛还是没满意,他虽然在听潘说话,但是眼角一直瞟着荷兰人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潘这个女人是个撒谎高手,说起谎话来脸不变色心不跳,很难从她那里找出破绽,但是荷兰小便还是很好对付的,他心里是什么感受,脸上就会表露出来。
“没了,这就是天国之渡。”潘淡淡的说。
“对了,你除了后腰上的那个纹身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纹身?不是知名画家画的也成,我想看看,不过你说你那个纹身是双翅膀,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你说是不是那个画家画错了?我觉得那对翅膀更像是蝙蝠的。。。。。。”洪涛一看荷兰小便的表情,就知道潘还有东西没说出来,立刻又开始和潘讨论刚才没讨论完的话题。
“好吧,别再说我的纹身了,再说那对翅膀就快变成恶魔的肉翅了,我坦白告诉你,马拉河是非洲鳄鱼最多的水域,里面的鳄鱼能长到6米长,而且还有很多河马,你知道的,这两种动物脾气都不太好,所以这些迁徙的动物要想渡河,场面还是很惨烈的,很多角马直接上了天国,我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潘此时估计脑袋也大了,不再和洪涛绕圈子,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胖叔,帮忙和魏寒打个招呼,让他小子留着点内存卡,前面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可拍,要是他拍不好就可以从气球上跳下去了。”洪涛一听还有这种血腥的节目,精神头立刻上来了,马上给胖老板翻译了一通,然后让胖老板再通知给另一艘气球的上的魏寒。
热气球又向北飞了1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马拉河。在这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里,众人又看到了3支从北向南奔跑的角马和斑马迁徙队伍,和第一只队伍相比,这三支的规模有过之无不及,都是向南看不到队头,向北看不到队尾。它们的所到之处草地全部被踩烂了,从空中望下去,就像是一条黑乎乎的高公路上在堵车,而且堵了好几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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