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嗤笑:你跟傅秉臻真是绝配,瓦罐土坯一窑子货,脑子空得没救了。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带得走?有监控。
方旖旎四下找寻:车里也有摄像头?
秦俊漠视她,方旖旎突然明白了,是空中监控系统,哪是什么摄像头。
方旖旎无力地靠向椅背,一安静下来,能隐隐听到伶人宽亮的嗓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哀。
秦俊见她閤眼微仰地靠在椅背上,一行泪滑下来,一指大小的下巴兜着一滴泪珠。
原来楚楚可怜形容的是这般模样。
他不自觉吞咽了下,方旖旎半垂着眼皮扫过来的眸子,湿得令人感同她的痛。男人看着她红唇微启,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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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无声地驶离王府,傅秉臻来了电话,他说他会想办法把她朋友带出来,让她放心先走。
虽然他话说的很满,但方旖旎还是放心不下他的性子,问了好些,傅秉臻不耐烦了,怎么能质疑他的能力?他撂下一句:反正你等着就行了!挂了电话。
秦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本事挺大,能让傅秉臻淌这趟混水。
方旖旎不搭理他,秦俊讪讪的,也不再开口。
行至中途,方旖旎换了辆红牌车,里面躺着小玩,已经穿上了衣服。
傅秉臻不在,方旖旎按下情绪,一路沉默地到了军区医院。
检查完小玩醒了,见到方旖旎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她说:谢谢。十分生疏。
方旖旎牵强笑笑,有些难以启齿:你怎么会
小玩却问:你还跟陈伯宗在一起吗?
方旖旎皱眉:怎么了吗?
我前几天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哦。方旖旎淡淡道,还是讲讲你吧。
小玩满不在乎:磕大了,有个人死了,他们报复我就把我卖了。
方旖旎失声:真的死了?
残了。
方旖旎默了下:你躲躲吧。
小玩闻言突然激动起来:我不躲,我为什么躲?我躲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次,为什么现在那群畜生死了我还要躲?!
方旖旎忙俯身按住她:你别激动,小心滑针。
小玩甩开她,厌弃道:我不用你管,我们已经两清了。
病房有几秒的寂静,方旖旎缄默着离开了。
进电梯时才敢抹一下湿重的眼睛。
原来痛苦也会随着时间长大,哀伤成影子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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