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克劳德选择的这个打赌时间也不算差,上一周店里的头痛患者的确人满为患,不过这周有了朵拉的帮忙,再加上经他反应病人太多后,群主布朗先生在群里再次组织了问卷调查,根据群中群友的头痛程度和空闲时间大致划分了治病时间。
这样一来,理疗店的生意稳定多了,每日十几个病人,谢白术便也游刃有余起来。
“十点了,麦克怎么还没来?”
理疗店里等着看热闹的几个人索性都到了门口,有人说:“麦克不会是怕了吧?”
“不能吧,这家店看着就像……,麦克怎么会怕?”因为就在店里,这人把对理疗店的评价咽了回去,还对谢白术歉意一笑,谢白术回之以微笑。
这时候有人说道:“麦克,麦克来了!”
旁边的人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突然瞪大眼睛,惊道:“麦克这小子,竟然把老穆勒给带来了!”
“老穆勒?!”门口人惊呼,“麦克这小子太狠了呀!”
老穆勒?
谢白术心里好奇,正想问老穆勒是谁,站在他身边的老克劳德突然冲到了门口,谢白术跟了上去,站在店门口,他看到在距离店铺大约四百米的地方,一个高高壮壮的中老年人推着一辆黑色的轮椅朝这边走来,轮椅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该死的麦克!卑鄙无耻的麦克!可恶至极的麦克!”
一连串对麦克的‘亲切’问候从老克劳德的嘴里吐出来,谢白术问他:“克劳德先生,请问老穆勒是谁?”
老克劳德看向谢白术,眼里充满了歉意和愧疚,“谢瓦利埃先生,对不起!这次是我害了你!”
“老穆勒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四年前还瘫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旁边有人说:“可不是,要不是老穆勒的儿子照顾他,老穆勒早就死了。”
这时候一人一轮椅走近了,站着的人冲着老克劳德龇牙一笑,“老克劳德,我来了。”
老克劳德怒斥,“麦克,你在耍赖,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不能找身患绝症的人,你把老穆勒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轮椅上的老穆勒真的很老了,头发已经全白,皱纹布满了整张脸,他斜斜地瘫在轮椅上,盖着一张毛毯,让人看不清他的四肢,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瘫痪了。
“老克劳德,我可没有违背赌约。”麦克拍了拍轮椅的把手,“老穆勒虽然生了重病,但四年前他的儿子小穆勒先生送他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只要动手术,老穆勒还是有一定几率恢复正常的,医院能治的病,那肯定就不是绝症了。”
这时候从麦克身后走出了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麻木,他说:“是的,这是医院给我爸爸的检查报告,上面还有医生的诊断结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
老克劳德接过了检查报告,看了几眼,虽然看不懂,但也能看到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就在他要把检查报告还给老穆勒的儿子的时候,他身边的谢瓦利埃先生拿过了检查报告看了起来,老克劳德没有在意,他只是看着麦克,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
旁边有人啧啧感叹:“麦克,你也真狠,医生说有可能治好,可也有可能治不好啊。”
“就是啊,老穆勒都瘫了四年了,听说去了很多医院,看了很多医生,不都没治好吗?”
“这是欺负人啊,路边的小店,就算不是骗子,也不可能治好老穆勒啊,更别说——”
后半句话被咽了回去,可谁都知道这人想说什么——更别说是个骗子了。
面对众人的感叹,麦克丝毫不介意,反而咧嘴一笑,“无论如何,我没有违反赌约不是吗?”
老克劳德愤怒道:“可你这种行为就是作弊!就是无赖!”
麦克哈哈一笑,反问:“老克劳德,你难道是赌不起了吗?”
周围是围观的众多牌友,老克劳德死死咬着牙,如果这次只牵扯到他一个人,他说什么都要赌下去,就算会输掉一个月的工资,他也要保住面子。可这次不同,谢瓦利埃先生被他牵连了,如果不能治好老穆勒,不,应该说极大可能治不好老穆勒,要是赌约继续,对谢瓦利埃先生的伤害太大了。
于是好面子的老克劳德人生中第一次退让了,他握紧了拳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我赌不——”
“先让我看看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老克劳德话,老克劳德惊异看去,原本站在他身侧的谢瓦利埃先生正走向轮椅上的老穆勒,他还说:“我看了检查报告,病人的情况不乐观,能否治疗需要在我检查之后才能给出结论。”
老克劳德瞪大了眼睛,想问谢瓦利埃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此同时他听到周围几个牌友的惊呼,“这小子是傻了吗?明知道结果还要去试,不怕最后丢人吗?”
“就算是骗子也看得出来老穆勒治不好的吧,他为什么还要上去?”
“做戏吧,直接说治不了肯定不好嘛,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再宣布结果,多少能显得有点本事嘛。”
“不!不是这样的!”老克劳德大声道,“谢瓦利埃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克劳德,你真的被这个年轻人洗脑了吗?还能有什么道理,难道他真的能治疗老穆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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