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林伸手把蒂雅抱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让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脖子继续抽抽,只是用左手帮她顺顺背,免得哭噎住了,走到桅杆下扭头:“亚亚……过来把这货拖走,顺便把尸体收拾了!”
嗯,这时就体现出了有人手的好处了,亚亚笑眯眯的就跳过来,招呼那两个放下火箭筒帮忙,操艇手也把船系在帆船船舷上,手脚麻利的把已经吓得够呛的那个拉西图族黑人绑好,再开始把其余尸体扔下大海,又乐滋滋的收拾人家的步枪和火箭筒,算是战利品,一路都哼着小曲,浑不觉得扔下去的是尸体。
只是齐天林顺手扔过自己的电筒:“顺便把甲板上的血迹收拾一下,不然明天白天不好弄……”他顺便打量一下桅杆下的客厅,后面的船舱,似乎都没有其他人,都被杀了?
于是头顶上就传来怯怯的声音:“船……是我的……”是阿拉伯语。
这就是安妮给齐天林说的第一句话……
齐天林抬头,黑夜中,看不太清楚那个趴伏在横桅上的容貌,只看见是个穿着短裤背心的白人小妞,尽量语气平和点:“我知道,所以想和您打个商量,这艘船还有其他人么,我们想搭船……”
小妞不说话了,也不动。
齐天林能理解:“我是中国人,有南非护照,您可以看看,我们就三个人搭船,一定不影响您什么,前面靠岸也可以补给粮食,您要收费也可,如果能遇见别的船,我们也可以转过去,就因为我们要携带武器和动物,所以不得不偷渡……”
头顶上还是没声音……
齐天林想想:“您的终点是哪?”
幽幽的声音飘下来:“斯德哥摩尔……”嗯,瑞典的首都,齐天林在脑海里过了一下路线,穿过运河和地中海,穿过法国,英国之间……
于是他抬头:“我们最多搭船到法国,我们就下船,我们……我们自己带小艇挂在后面,接近海岸我们就离开,一定不会影响您过境……”
还是那口幽幽的声音:“我还能怎么办呢?你们荷枪实弹的……我能下来了么,上面的风太大了……”
齐天林赶紧点头:“当然当然……需要我帮忙么?”
他的话音刚落,唰的一下,一道白色的影子嘭的一声就掉在甲板上,因为桅杆是正好镶嵌在半层客厅挡风玻璃之间的,安妮就毫无风度的在齐天林面前摔了个七荤八素,四脚朝天!
实在是因为在颠簸的海面上抱着那个横杆太紧张太累了,心情骤一松弛,哪里还抱得住?
蒂雅被这么一打搅,没有继续哭了,只是干抽抽,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将是她一生中最为强大的敌人……
齐天林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金发船主,只是突然看见人家穿的运动型短裤开叉实在有点高,纵然在黑暗中,对于他这个久未近色的男人来也说有点晃眼,摇摇头,就抱着蒂雅转身走开了,但是耳边能隐约听见挣扎起来的白人姑娘很低声英语:“萝莉控……”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误会的齐天林看看怀里满脸是血的小花猫,翻个白眼,把她扔下来:“自己去洗脸,待会干透了又难受……”
蒂雅情绪是调整得快,好奇的开始打量这个新环境,齐天林是远远看过这种高级东西的:“后面应该有个靠近水面的低平台,你趴那洗脸去……”
这边亚亚已经找到个小桶,提水起来冲洗甲板了,趴在地面上洗得很认真,那俩火箭筒手也在洗,操艇手看看天色:“我们得回去了……”齐天林点点头,去那边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提过来,又留下拉西图族人的海盗艇拴在船尾,打算作为最后的偷渡艇。
亚亚跳起来跟自己的三个族人使劲抱抱,他们过来给齐天林又认真的敬个礼,押着那个俘虏跳回自己的艇,挥挥手,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洗过脸和头的蒂雅只是抱过自己的小宠物,好奇的在船尾部分转悠打量。
白色的船体在黑幕下依旧显得璀璨晶莹,除了高洁度玻璃钢船体,需要走的地面都是铺满原产柚木,一半多甲板以外,就是一个半藏在甲板下的客厅,二三十个平方,靠墙一圈N字形的皮沙发,以蒂雅的眼光自然看不出这是秘鲁高山羊皮沙发,说起来应该是女色吸引了刚才那几个海盗,根本还没来得及到处搜掠,所以到处都还整洁干净,没有受到污染……
两个船体是船舱,里面应该是卧室,其中一个还微微有灯光,小姑娘瞟了一眼,觉得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住宿样式,里面就是一个各种洋娃娃的天地,墙上贴满各种花里胡哨的明信片和绶带纪念品,略微有点羡慕地看一眼,摸摸自己捡回来装好的手枪枪刺,转身爬上甲板去找齐天林。
齐天林也在观察船体,客厅顶部也是个平台,理论上来说是给人晒太阳的,就中心有个操控台,带顶棚的,有舵,现在那个姑娘艰难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在爬上操控台,开始扳动那个硕大的不锈钢船舵,应该是电子屏幕被点亮激活,有些反光照在那张低着的脸上,一声惊呼以后,那姑娘就使劲的开始扳舵,然后还急匆匆的跑出来解开缆绳调整两张三角帆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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