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只回来了一会儿儿,便又出门去了。见他这么忙,秦可心里依然有些愧疚,回了房,便把早先和表姐一起买的丝线都拿了出来。
“姑娘要编绳啦?”清莲笑着问。
秦可轻轻嗯了一声,道:“你去将母亲留下的那对儿玉雕寻出来吧。”
“玉雕?姑娘可说的是南阳大师给您雕的那对儿玉牌?”
“对。”
清莲:“好,姑娘从前可宝贝了,说来也是缘分,南阳大师逝世前去了咱们府上,恰逢姑娘百日,结缘留下了这对儿玉雕,也成了他最后的作品,真是可惜……”
清莲从柜子里最精致的一个匣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秦可接过,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对儿手工雕刻精美无比的玉牌,不大,但是其上竟还有撰文,精雕细琢,巧夺天工。
秦可仔仔细细的拿了出来,端详了好久。
“姑娘……是想送一个给大公子?”
秦可:“对,我想了很久,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送给表哥,就这个吧。”
清莲又看了一眼那玉牌,道:“可是夫人曾说过,这对儿玉牌是留给您和未来的姑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您真的……”
秦可脸颊微红:“母亲随意说的,这两个玉牌一模一样,又不是象征男子女子之物,怎么会呢。”
清莲想了想:“姑娘说的也是,大公子屡屡帮您,这次又为了夫人老爷忙的整日都无法归家,送什么也不为过,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秦可嗯了一声,开始细心的挑选丝线。
清莲在一边看着,笑道:“姑娘不妨选蓝碧或者紫云,做成腰坠,下面辅流苏,大公子定会日日都挂在腰间的!”
日日挂在腰间……
秦可忽然想起了那个荷包。
她细细琢磨了一下,觉得清莲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样式和颜色还要好好挑选,秦可将所有丝线都拿了出来,细细琢磨。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她揉了揉眼,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大表哥回来没有。
饭后便沐了浴,她走到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通着发,柔顺的长发原本也不需要这么久,只是视线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外看着。
想到江南时,大表哥总会在夜深的时候悄悄来到她的窗边。
可是这不是江南,大表哥也不能总来,秦可心底慢慢流淌出了一丝丝遗憾,到底是吹了灯,上床睡了。
海棠苑院门外。
元若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瞧了眼自家主子。
这亥时才刚刚忙完宫里的事,回府后第一时间就来了海棠苑,这来了却又不进去,就这么远远的站着,还不如不来算了……
这些心里的话他是不敢说的,只好上前劝道:“大公子……您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咱们是进去呢,还是回去?”
谢曜一直默默的看着里头,一直到那抹微弱的光熄灭后,他眼眸才微动:“回去吧。”
……
东宫。
皇后的头风是越发的严重,这几日除了坤宁宫,最常来的便是东宫。
一开始,还碍于正宣帝不敢明目张胆的来看自己儿子,可如今陛下病倒,蜀王虎视眈眈,她如何能不急?再也顾不上其他的,立马就赶了过来。周培被罚幽闭,不得踏出东宫一步。
“娘娘您留步啊,陛下圣命,您真的不能进去。”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拦住娘娘,滚一边儿去!”
皇后此刻一路气势汹汹,路上一开始还有人敢拦着,后来也不敢拦了。
“皇后驾到!”
周培正在吩咐属下,听见自己母后来了,连忙就迎了出去:“母后,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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