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凝秋堂回了海棠苑,秦可的心还扑通扑通跳着,脸颊上的红云也没淡下去,她捂住心口有些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寻常和大表哥说两句话而已。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跳,坐在镜子前梳头,镜中的自己有些看不过眼,双颊烫的过分,秦可捂住脸,不太明白。
忽然,她从镜中看到自己左耳上空空如也,她的耳铛呢?
秦可连忙在地上查找,清莲进门:“姑娘,您在找什么?”
“耳铛,我一只耳铛不见了。”
清莲一听,也放下了手中的托盘,一起在房间内寻了起来。
主仆两仔仔细细的找完了整间房,依然没有看到踪影,秦可叹口气:“可能是掉在路上了吧。”
“奴婢去叫人找。”
“算了,天色这么晚了,现在去太大惊小怪了,明日再去吧,找得到就找,找不到也无碍,左不过一只耳铛而已。”
清莲应下:“诶。”-
那只耳铛此刻既不在秦可房中,也并不在凝秋堂到海棠苑的路上,它正被谢曜握在指尖。细长的银丝底部坠着一颗米粒儿大的玛瑙,在灯光下闪着细密的光。谢曜几乎能完全忆起小姑娘带着它时,每走一步,红色的玛瑙便会轻轻地划过一道弧线,细细的银丝坠着,像极了她本身的纤弱温柔。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谢曜不动声色的拉开抽屉,将那只耳铛放了进去。
来人是谢煊。
“大哥。”
谢曜温和的看向门口的少年:“三弟怎么来了?”
谢煊神色有些严肃:“我有一件事想先同大哥说,此事我母亲也尚不知晓,但此事我还未曾想好,一是想听听大哥的意见,其次,是想请大哥暂时为我保密。”
谢曜注视他片刻,点了点头。
“我想在八月北上,去西北。”谢煊一上来直截了当,言简意赅。
“为何?”谢曜神色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立马问了原因。
“我想学医,去西北学医。”
“若是想学医,京城不好吗?京城的大夫和医术应该要比西北精湛一些,为何去西北?”
“说来也不怕大哥嘲笑,我自两年前便认识了一位来自西北的友人,这两年,这位友人频繁来往西北和京城,为我讲述了许多西北风情,我亦心生向往。”
谢曜目光灼灼:“友人?是男是女?”
“男子。”
“若只是向往西北,一年里抽上两个月去一趟就是,可三弟今日来,却大有告别之意,如何?你是想再也不回谢家?”
谢煊立马抬眼:“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最近心绪繁杂,想出去走走,学医或许需要三年五载,待我学成亦或是自己想明白了许多道理,当然归来。”
谢曜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后,谢曜又问:“你可是对你母亲替你规划的前路不满?”
谢煊垂眸:“大哥一向犀利,我知晓瞒不过大哥,母亲她为我们兄弟二人操劳半生,一心想让我考取功名,但,家中有大哥,有二哥,谢家儿郎并非只有一条出路,我想过不一样的人生,即使这话听起来,非常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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