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用的。”司少臻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又说道:“有你在我会安心些。”
我彻底愣住了。
他竟然说有我在他会安心些。
司少臻从来不会说这种服软的话,顶多是强制性的说你必须留下来之类的。
这样一来,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傻气十足。
“你…”我慢慢的出口,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叹了口气,我终于是说出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想亲口问一问。
司少臻大概也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也是怔怔的,略显尴尬的样子。
只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就淡下来了,变得有点怅然起来。
我几乎是有点茫然的,看着他的脸。
“那天我听见秦霜的话了。”司少臻说道,眼眸下垂,似是有点失落孤寂。
“她说你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们的。”司少臻顿了顿,抬起眼眸看向我:“念念,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司少臻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竟然有些颤抖,有些恐惧。
突然间,我也不知道该回他是还是不是好。
时间流逝中,我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
司少臻的眼神,带着诘问。
缓缓的,我点点头,说道:“是。”
司少臻的神情顿了顿,变得痛苦扭曲起来,随后像是经过了一阵挣扎,又恢复到平静,他倚在枕头上,微微闭上眼睛,叹息出声。
“我早该猜到,早该猜到。”似是苦笑,似是自嘲。
我的心于是也跟着他的叹息颤抖起来。
“少臻。”我轻声开口:“那件事情,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孩子死了就是死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了,好不好?”
尾音都是颤抖的,带着些无奈和疲惫。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们之间,损失了一个孩子难道还不是教训吗?
“你现在住在顾子墨那里?”司少臻看向窗外,静静出声说道。
他的语气太过肯定,说是疑问句,更不如说是肯定句。
我静静的看着他。
早该知道,他其实一早就猜到的,我从会场逃走,他只要略微一调查,就知道我是怎么走的,跟谁一起,去了哪儿。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他没有追过来,而是选择了这种更为偏激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我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头,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地面,不敢抬头注视他。
转念一想,我跟顾子墨又没有什么,为什么要低头。为什么没底气。
想到这里,我又抬起头来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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