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吓得连忙双手抱住脑袋,嘴里就剩下念叨了:“别吃俺,求求你别吃俺啊,俺还没娶媳妇呢——”
这个好像跟娶不娶媳妇没啥关系吧?头顶上方,传来几声兴奋的叫声:“旺旺旺——”
旺啥旺啊,俺家日子要过的真旺,何必都二十好几了还打光棍!脖子的脑回路还挺奇葩的,联想的挺多。
这时候,他也琢磨过味来了:不是狼,好像是狗叫,唉呀妈呀,吓死俺了,不是狼就好,不是狼就好!
于是,回头偷偷瞥了一眼:唉呀妈呀,好大一条狗,看着比狼还凶呢!
脖子更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他后背上的大傻也挺兴奋,大爪子不时还使劲摁两下:抓到贼了,一会儿小白哥肯定还得给俺牛肉干!
于是,脖子就觉得上边滴滴答答的,顺着衣领子淌进脖子里边,显然,是这条大狗流的哈喇子:不会是馋了,想要吃俺吧。于是脖子把脑袋抱得更紧了,浑身一个劲哆嗦,嘚嘚嘚的。就跟筛糠似的。
另外那些同伴,也有几个被俘的,五条大傻狗,都各自抓了一个俘虏,另外,还有几个,被几只狼给围住,手里哆哆嗦嗦地挥舞着镰刀:“败过来,你们可败过来啊——”
狼群也是围而不攻,它们早就得了田小胖的吩咐,所以才没有伤人。可是,这伙人不知道,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心里都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来偷庄稼啦,要命啊!
另外一边,田小胖他们不慌不忙地溜达过来,等到了地方,已经结束:只见五个人趴在地上,身上踩着大傻到五傻它们;还有一帮人,则被狼群围住,这是全军覆没了。
看到跟在田小胖身旁的小白,大傻它们立刻一声欢叫,都乐颠颠地跑过来邀功。至于那几个俘虏,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跑啊,这黑灯瞎火的,能跑过狗啊?
用手电筒照照,看到了不远处倒着的几辆三轮车,车上满满装的都是刚割下来的黄豆枝子,这是实锤了。
“你们是哪的?”萨日根气往上撞,抬脚踹了一下距离最近的那个人,这货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一副欠踹的模样。
脖子被踹了一脚,这回是彻底五体投地了,他抬起脖子:“俺是镇上的——”
“咦,你是那个歪把子,俺还给你扎过针灸涅,你不是王大馒头屯滴吗?”包大明白认出来对方。
还撒谎涅,也觉得不光彩是吧?田小胖也不觉好笑,这都成俘虏了,啥审不出来啊。
他当然知道,王大馒头屯,就在黑瞎子屯南边,离着将近三十里地的样子,也算是邻居了。看他们开着电动三轮就知道,肯定跑不了太远。
“叫你扯谎!”萨日根又踹了一脚,“赶紧打电话,把你们村的村长和书记啥的都叫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事情涉及到相邻的两个村子,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必要报警了,这种事情,都是村干部或者村里的老人出面,双方协商解决。
“不用打电话了,俺就是村长王常有。”那个领头的中年汉子,黑着脸应了一声。
“行,你们可真行,村长领着出来偷庄稼,有这样的带头人,难怪你们大馒头屯穷呢,该!”萨日根也气得直骂。
这位王村长还挺横:“嘴巴干净点,你们黑瞎子屯也没少可牛的,还不是走了狗屎运,沾了熊能量的光儿,要不然,比俺们大馒头屯还穷呢,有啥好神气的!”
这话也没错,放前些年,王大馒头屯也是需要黑瞎子屯仰视的存在,村里的大闺女,要是能嫁到大馒头屯,那就算享福了:能吃上白面大馒头啦!
可是风水轮流转啊,黑瞎子屯迅速崛起,早就把大馒头屯给甩没影了。
“俺是黑瞎子屯的书记田源。咱们还是先回俺们村吧,再研究咋解决。”田小胖也感觉有点棘手,这个就跟个家过日子一样,邻里关系,得尽量往好了处。
王村长倒也光棍:“去就去,正好俺忙活半宿都饿了,去老丈人家里整点吃的。”
老丈人家?田小胖朝包大明白望望。大明白便小声跟他说:“就是包明禄家滴,这小子才不是物涅,瞧不起丈人家,就结婚滴时候,接亲来过一回,过年过节滴,都不上老丈人家串个门涅。今天要是去了,肯定也是被明禄老哥给撵出去滴——”
这样啊,田小胖也摇摇头,觉得这个王村长不咋地,这摆明了瞧不起人嘛。萨日根也气不过:“有志气有本事你别来俺们黑瞎子屯偷庄稼啊!”
王村长也立起眉毛:“啥叫偷呢,你们合作社,也有俺老丈人家一股吧,那这黄豆,也就有俺丈人一份,俺当姑爷的,替老丈人收庄稼,天经地义!”
这时候想起来认老丈人了,早干嘛去啦!田小胖摆摆手,准备走人。
“那这几辆三轮车咋整啊?”脖子还惦记车呢。
田小胖头也不回:“都先开俺们村的场院去。你们挺能干的啊,这才多大工夫,就割了好几条垄。以后,天天晚上都来帮俺们收庄稼好了——”
大馒头屯的人心里好气:合着俺们是来帮你们黑瞎子屯收庄稼是吧?
可是,生气也得憋着,身后那个大家伙一声吼,叫人心惊胆战,这可是个暴脾气的啊,要说横,他们是穷横,人家才是真横呢。拍你一巴掌,你都没地方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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