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向张老爷子:“老哥,赶紧的,今天亮瓦晴天的,咱们抓紧时间晒点土豆干,这东西冬天的时候,炖大鹅才香呢。”
望着老爷子们施施然回到原来的家,田小胖也没法子,实在不行,就等冬天的时候,天冷了,再叫老人们上楼吧。
噔噔噔,小娃子们也都跑了下来,就连小猴子也不例外。田小胖一问,原来,他们也要回去。说是看不到大傻和大丑小丑大狼二狼它们,有点想了。
就连小白都比比划划的,这意思田小胖看懂了:还是原来的家好,摘个黄瓜柿子直接就吃了,楼上一点也不方便。
得,咱们这家啊,也甭搬了!田小胖摊摊手,然后又忽然乐了:“你们不住是吧,俺住啊,三百多平的大楼房,正好俺留着当婚房!”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呢,田小胖也跟着溜达回家,往炕上一躺,还是这火炕舒坦啊:热乎乎,硬邦邦的,还不得腰间盘突出。
搬家的事儿呢,不仅仅是田小胖家,所有的村民,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以小胖子家为例,现在的做法是:一日三餐包括白天的所有活动,都在原来的老房子;至于楼房,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去。就这,老爷子们还埋怨呢,说是睡床睡着不习惯。
不少村民,采取的方法都跟田小胖家类似。这也导致了,村民楼这边,白天都静悄悄的,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才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
好处就是,一直在外边找宿的田小胖师徒和梁小虎,终于能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闹哄了好几天,乔迁新居的事儿,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大伙也都慢慢适应了,感觉还不错,原来的老房子,没有一家扔下的。
不过呢,田小胖想睡个安稳觉,还真是不容易。这天早上起来,下楼回家挑水的时候,就被萨日根给逮着了:“小胖啊,咱们村子里有贼!”
有贼?田小胖眨巴眨巴眼睛:“那找老道肯定没错,不是他就是他养的那只花鹦鹉——”
“不是这个,是有人偷咱们地里的庄稼。”萨日根拽着田小胖,来到村子前面的黄豆地,一直走到最南头,发现有两条垄,竟然被割了二三十米长,就跟豁牙子似的,分外惹眼。旁边,还能隐约看到车辙的痕迹。
地里的黄豆叶子都落了,豆荚也干了,再过三五天就准备收割,这时候被人给偷着割走,确实叫人心疼。
“肯定不是咱们村人干的,估计是看到咱们黑瞎子屯的东西值钱了,这才跑来祸祸的。”萨日根不愧是民兵连长,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些呢,都是明摆着的。
田小胖也点点头:或许也不是为了钱,单纯是因为黑瞎子屯出产的粮食和蔬菜,含有熊能量,这才引得某些人动了心思。
往年秋收的时候,也有些喜欢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的人,各处捡庄稼,捡点农户家落下的黄豆和苞米之类。说是捡,其实就是连捡带拿,趁着没人,直接就去地里撅黄豆枝子。
不告而取,这不就是偷嘛!田小胖也挺生气:“根哥啊,咱们还是组织人看青吧,也就这十天半月的,等收拾完秋儿,也就省心了。”
没啥好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就是庄稼地不像西瓜地,就那么一片儿,比较好看护。这庄稼地涉及的面积好几千亩呢,得派出去多少人啊?
现在,村里人正忙着采山货,一天天都累得要死,再额外增加负担,还真怕大伙承受不住。
没法子,俺这个闲人上阵吧!田小胖直接大包大揽,把这事儿应承下来。他有自己的打算:大不了,把草甸子上的狼群,还有紫貂群啥的,都派上用场,这些无处不在的小哨兵,可比人好用多了。
萨日根还有点不大放心,不过想想小胖子的手段,也就忙别的事情去了。
田小胖把家里的两个大水缸挑满之后,老娘那边也差不多把早饭做好了,于是就招呼正在晒干菜的老爷子们和连乐器的娃子们准备开饭。一切,都跟原来的小日子一样,并没有因为上楼而发生改变。
新楼虽然好,但是老房子也不错,这一大家子,也都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这时候,小丫接了个电话,听她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大哥。田小胖也凑上来,也跟大晃聊了一阵。
信号真的不咋地,所以也就长话短说,大晃说是那边快要结束了,先邮回来点东西,叫田小胖他们注意查收。
没等说完呢,电话里面就传来刺耳的杂音,只能先撂了。田小胖便乐呵呵地向娃子们宣布:“你们的大晃叔叔,从那边给你们邮礼物回来了,都是大块大块的钻石,比炕桌还大呢!”
真哒!娃子们先是一阵欢呼,然后才琢磨过味来,齐齐声讨干爹:这不是摆明了忽悠小孩儿嘛,你说的是大冰块吧?再说了,非洲那边热啊,估计想找冰块还真不大容易呢。
到了中午,一辆辆大货车开进黑瞎子屯。还有人拿着一大摞单子,叫田小胖查收,说是从非洲那边运回来的。
小胖子也傻眼了:他还以为是些小件儿东西呢,结果好几辆大卡车,大晃不是去抄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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