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晚饭,外人都撤了,田小胖这才叫小猴子将它的背包拿出来,然后,将里面的玉器一件一件把玩。
在这个过程中,就已经把里面的诸多气息都吸进宝珠里面,其中,尤以洪荒之气居多。
本来已经见底的能量槽,终于得到一些补充,看了看,勉强够兑换七色彩虹蚕的。通过这次汲取能量,田小胖也发现了,燧石之珠也并非一味贪吃,像这种里面本来就蕴含着缘故洪荒之气的东西,就没有全吞。看来,以后还是有必要,去那边的发掘现场转转。
这个还真得感谢小猴子,这小子可是没少划拉,一共二十多件玉器,家里人都人人有份,也省得厚此薄彼。
傅天山也得了一个玉蝉,喜滋滋地在手里把玩。田小胖朝他撇撇嘴:“玉蝉在陪葬的时候,都是放嘴里的,你确定要这个?”
想想还真有点怪怪的,傅天山决定还是换个玉龟比较好,虽然没有师父的玉龟看起来那么精致,但是也算是一脉相承。
他嘴里还念叨着:“这只玉龟是青玉的,总感觉不如师父您那只墨玉的玉龟庄重。”
墨玉?嘿嘿,俺也能把它变成青玉的,就怕你们承受不起——田小胖也很无奈啊,他的这只玉龟,本来也是晶莹剔透的,结果,在寄养了黑甲虫之后,就硬生生变成了“墨玉”,瞧着黑了吧唧的,实在不顺眼。
倒是梁老爷子和杨老爷子,都各自选了一只玉蝉,因为在古人看来,蝉这种动物吸风饮露,是高洁的象征。
等啥时候大晃回来,叫丹珠活佛给玉蝉加持一下,就完全可以佩戴了。事实上,他们不知道,这些玉器,都已经叫田小胖给“加工”完了。
至于田小胖的老爹老娘,一听说这些东西是陪葬品,死人用的东西,都觉得犯忌讳,说啥也不要。
没法子,给小娃子们分完之后,就把剩下的都交给小丫,锁进柜子里,留着当传家宝呗。
算了算,柜子里面的好东西也不少了,金银珠宝,玉石翡翠啥的,田小胖的家底,也算是渐渐殷实起来。
不过,必须防着点小猴子,这小子喜欢显摆,小爪子又大方,啥好东西都敢送人。
闲着没啥事,大伙坐在炕上唠嗑,小娃子们在地上练字,新来的小巴图也开始在杨老爷子的指导下,从头开始学习。
田小胖今天新学了一件本事,那就是占卜术,不免有些技痒。于是就拿着黑漆漆的玉龟,挨个给家里人占卜。
“干爹,你先给俺算算卦呗。”小囡囡第一个报名。
嗯,你好好写字就行——田小胖嘴里念叨着,然后将玉龟对准小囡囡,嘴里叨叨咕咕的,念起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嗯,囡囡你今天的卦象显示的是龙困于泽。”田小胖很快就占卜出结果。
啥龙,啥泽?小囡囡表示不明觉厉。
“神神叨叨的,一看就是骗人的玩意,你小子学点好的!”老爹看不惯这玩意,嘴里开始数落起来。
田小胖还跟老爹掰扯呢;这个是占卜术,不是迷信,是古代传承下来的宝贵财富。
梁小虎一瞧,就撺掇着田小胖先给自个算一卦,没准是个亢龙有悔。看看今天会不会挨揍。你要是再跟老爹犟嘴,不打你屁股板子才怪,亢龙有悔,乐极生悲。
“跟你们说了也不懂——”小胖子只好磨磨唧唧地收起了玉龟,第一次占卜的经历宣告结束。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小囡囡竟然尿炕了,在褥子上画了好大一幅地图。田小胖一见,不由得鼓掌大笑:“哈哈哈,俺就说嘛,俺算卦肯定卦卦都灵。泽者,水也,龙困于泽,岂能不尿炕乎?”
小囡囡也是昨天跑得太累,所以晚上睡得太死,没有起夜,这才导致尿炕的。本来就害羞,又听到干爹一个劲哈哈笑,小家伙终于憋不住,哇的一下哭起来。
“哪有你这么当爹的!”伴着田小胖他老爹的一声怒吼,小胖子屁股上被抽了一鸡毛掸子。
田小胖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不敢讲:哪有你这么当爹的,动不动就打孩子?
梁小虎一瞧可乐坏了:“我说什么来着,亢龙有悔,乐极生悲,小胖子你肯定要挨揍,我这卦也灵验啦!”
“幸灾乐祸,成什么样子!”梁小虎的脑瓜上,也被梁老爷子给抽了一下。
看着干爹和小虎叔叔灰头土脸的,小囡囡也破涕为笑,嘴里还嚷嚷着不要打不要打的。
而田小胖和梁小虎这对倒霉兄弟,则抱着被褥,到外面晾晒去了。小娃子们洗脸刷牙之后,也都到当院活动,外边现在暖和了,他们又重操旧业,乌拉瓦拉地吹奏起各种乐器。小巴图也被小丫往手里塞了一件古埙,呜呜地吹起来。
可是他根本吹不出调调,要是换成马头琴的话,还可以拉几下。最后,索性放下古埙,直接用肉嗓子来吧。
只见小巴图的喉咙里发出古怪而低沉的声音,呼噜呼噜的,气息悠长,听起来感觉格外苍凉悠远,配上小光光和小丫他们的乐器,还挺合拍。
这是呼麦吧,不错不错,可以拉出来组成一个乐队了。田小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只小燕子从他头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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