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给医院事务长打了电话。虽是八年前的事,因为是桩大事件,他仍记
忆犹新。据说疯子出走完全是医院方面的疏忽。精神病院里雇来的护士都是些身强
力壮的小伙子,专门用来制服并护送那些发狂的患者,因为同普通医院不一样,靠
女护士是不能胜任的。负责那位病人的护土忘了锁上病房的门锁,疯子于夜里出走,
无人发现。第二天早上发觉患者不见了,人们惊慌起来,当即报告了警察署。”
“其间,护士同宫饭有没有来往?”
“我不好说出宫饭的名字,就问护土忘记上锁究竟是过失还是故意。他回答说
护士没有疑点,也没有同外界串通的迹象,纯粹是过失,那位护士本人曾为此苦恼
多日。按照这个回答,佐山有计划地让精神病患者充当替罪羊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正像您说的那样,只有疯子凑巧闯到作案现场的偶然性。”
昨晚,桑山又拿出好久未读的《怪文件》。这是一本检察系统的内部参考材料。
他记得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想到以往检察官作为侦查机关一直受到国民的信赖,而现在却要放弃侦查,
不免感到寂寞……”
感到“寂寞”的是所谓“旧刑事诉讼法派”。他们及时纠正了警察的现场主义
和经验主义易犯的错误的侦查方针,指导初期的侦查工作,负责从侦查到公审的全
过程。新刑事诉讼法颁布以后,他们只是浏览警方的侦查笔录,对受理的案件并不
用心,往往警察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旧刑事诉讼法派的论点。
“检察系统内部还存在所谓新刑事诉讼法派,同内部的先辈、所谓旧刑事诉讼
法派在检察的现状以及检察的动向上相互对立。”
—
—当时是那样。然而,后来随着老检察官相继退职,旧刑事诉讼法派的观点日
益削弱,新刑事诉讼法派的观点占了上风。
虽然检察官“放弃侦查”是由于“杂务繁忙”,桑山却感到一种“寂寞”。若
理由合理倒能够接受,而杂务繁忙没时间侦查,这种说法委实不能令人心悦诚服。
年轻的检察官也强调了实行公审专职主义的理由:
“检察工作缺乏知识性和文化性。检察官一般都不用功,对工作缺乏研究,离
开法庭就同警察设有两样。 ” 这反过来是说,年轻检察官有一种优越感,这是同
“知识贫乏”的警察划清界线的超然主义。
这样看来,桑ul的思想还属于旧刑事诉讼法派。
桑山如此热衷于侦查,是因为他不仅对少壮检察官、司法进修生检察官持有怀
疑,甚至连“检察一体的原则、下级服从上级的组织”也不信任。这是最大的问题
——
第十五节 旅行后的幸子
在波多野雅子于6月17日在西多摩郡青梅的山林里横死后的半年中, 枝村幸子
身边也发生了许多事。 从幸子来说,应该从4月间日同佐山道夫在博多分别以后算
起。
幸子是13日午后抵达羽田的, 来到杂志社已是下午3点。从机场到公寓要走一
段时间,还要更衣。提着皮包一身旅行装束到公司不合适,加上好久没吃过东京的
可口午餐了,她来到赤场的一家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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