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则回了自己院子,在他娘亲的牌位底下跪了一整晚。
想起他娘的手串,想起他娘的音容笑貌,又想起了那长长的发尾,跳动的生命力。。。。。。
傅骁玉和继夫人吴茉香依旧维系着表面感情,至少在傅盛面前是这样。
傅骁玉得顾忌傅盛和家里老人的心,不能直接对吴茉香动手。
吴茉香也得惦记着傅骁玉朝廷命臣的身份,不敢造次。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吴茉香抓不着傅骁玉的小辫子。
没想到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竟听说这么个笑话,乐得她是大晚上都憋不住笑。
傅骁玉吃了熊心豹子胆,跟镇国府提亲,真是脱了裤子转磨——转着圈现眼。
傅盛正在气头上,吴茉香安抚着他,轻声说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看骁玉长这么大,哪回是听了劝的呢,孩子就是这个性。。。。。。”
“这么荒唐的个性!迟早给我掰回来!”傅盛气极反笑,甚至想动用家法好好把傅骁玉收拾一顿。
傅骁玉被指着鼻子骂也不见怒,看了煽风点火的吴茉香一眼,说道:“这事儿儿子有自己的考量,镇国府还没发火呢,您先把儿子批得一无是处。知道的是教训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府的文乐才是您亲生的种呢。”
“你再给我胡说!”
傅骁玉在口舌战争上赢了一分,可不敢得寸进尺,拱手说道:“儿子还想起来有点事儿没做完,先去书房,爹旅途疲累,早些休息。”
说完就往自己院子走,背影那是一个潇洒,气得傅盛又开始捶胸顿足。
苍天有眼,这孽子的个性到底是随了谁。
不止傅府被闹得鸡飞狗跳的,镇国府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文乐先是惩戒了思竹,又是送走了丫鬟,动静大得毫不遮掩,像是故意给人知道似的。
领了罚的思竹回了院子,跪石子路上一夜,现在走路都踉踉跄跄的。
好不容易滚到了文乐的屋前,思竹又是撑着门跪下,磕了一个响头说:“少爷,思竹回来了。”
“进来。”
层层叠叠的布帘让文乐的声音不是很真切,但也足以让思竹听到。
进了屋,屋子里不如别人家少爷住得那般豪华。
文乐不贪图享乐,唯独在吃上头有点挑剔。至于别的,能睡能住就行,懒得折腾别的玩意儿。
进屋就能瞧见一个小正厅,放着桌子,后头是个屏风,再往里走就是文乐的住处。旁边是耳室,平日里伺候文乐的小厮就住这儿,方便听文乐的命令。
屋子里放了很多兵器,书柜上放着的也都是兵书。
唯一可称得上玩乐的,就是那沙盘。
还留着文乐大哥走之前教给文乐的雁形阵。
“知道错了?”
思竹又跪了下去,这回没敢顾忌伤处,怕招文乐不痛快。
“回少爷的话,小的知错。身处永乐苑,少爷就是无二的主子,不该瞒着您,更不该打着老夫人的旗号瞒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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