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这边!
汤怀在窗前抢到了一张桌子,一向闷声不吭的汤怀这时表现得非常积极,他刷地展开一把新的描金小折扇,笑眯眯道:“这里可以看见大棚内蹴鞠比赛,今天张团子要出场!”
王贵撇撇嘴道:“早知道你想来看蹴鞠,我们就不来这里了,蹴鞠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御街东瓦肆去听歌。”
李延庆知道汤怀在老家就是一个蹴鞠狂热爱好者,四人中以他的蹴鞠踢得最好,常常代表孝和乡去县里比赛,他在京城迷恋蹴鞠很正常。
但让李延庆不解的是王贵,王贵也是一个蹴鞠迷,他今天怎么忽然对蹴鞠反感了?
岳飞笑着给李延庆揭开了答案,“这两人一个是虹桥队的支持者,一个雪山队的支持者,不久前虹桥队惜败给了雪山队,所以贵哥儿一直耿耿于怀,今晚雪山队要这里比赛,贵哥儿当然有点不高兴。”
“本来就是嘛!”
王贵嘟囔道:“那个张团子长得跟鸡蛋一样,居然还有人崇拜他,想不通!”
“你说什么!”
汤怀一拍桌子大怒,直着脖子吼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旁边几桌人都向这边望来,眼中流露出不满的目光,李延庆连忙劝道:“两位好兄弟,今天给我这个面子,好好坐下来喝酒,回去你们再打个够!”
岳飞也劝了几句,四人才坐下来,这时,一名酒保跑来笑道:“四位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王贵敲敲桌子道:“酒来四瓶瓦子烧,菜是老八样,餐后再给我们来四杯冰镇五味汁!”
“好咧!”
酒保对楼下高声喊道:“二楼八桌四位老客,四瓶瓦子烧,老八样,四杯冰镇五味汁准备!”
“四位慢坐,我去给你们点茶!”
酒保刚要走,汤怀看了一眼窗外空空荡荡的球场,疑惑地问道:“时间好像已经过了,蹴鞠比赛怎么还没有开始?”
“哎呦!小官人不知道么,张团儿今天身体不适,比赛推迟到后天了。”
“啊!他怎么了?”汤怀一脸关切问道。
对面王贵撇撇嘴,忍不住要发表意见,李延庆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又把话吞回去了。
酒保压低声音道:“听说他昨天和高衙内比赛,把高衙内赢了,结果被高衙内狠狠打了一顿,至少要养三天才行。”
“王八蛋!”汤怀听说偶像被权贵殴打,顿时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酒保笑了笑走了,这时,李延庆笑问道:“你们认识牛皋吗?”
“你是说那个牛黑炭啊!当然很熟。”
王贵笑嘻嘻道:“他跑来向我道歉,又说和你喝过酒,我们就不打不相识了,今天本来他也要来,但他一个老乡生病,一伙人去探望去了,如果他知道你回来了,今晚一定会来,不过下次吧!”
岳飞算了算时间,叹口气道:“下次出来至少还要等九天。”
“好像你们管得很严,不准随便出来。”
“当然了!”
王贵骄傲地一扬下巴道:“武学嘛!就和军队一样,哪像你们太学那样自由散漫,不成体统。”
李延庆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训练了三个月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了,还是那么油嘴滑舌!”
汤怀冷笑一声,“这就叫狗改不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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