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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玉堂。”展昭快步走向站在卧房中间的白衣青年青年。这青年青年貌若处子，却面如寒霜，双手平举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在胸前，手中举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听到声音，怒气冲冲地瞪视展昭。房中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被他掀翻踢倒的桌椅。那孩子不停地踢着小腿在他手里闹腾不停扭动，张着嘴中呜呜直哭，他却宛若不见不闻不把他放下，只是拧着眉头在问些什么。听到门外展昭的声音传来，才转移注意力，怒气冲冲地扭头瞪视展昭。

展昭见孩子哭得可怜，忙伸手去抱那男娃，小孩也叫着“爹爹”，伸出两根嫩藕似的小胳膊要找他。白玉堂一见更是愤愤，胳膊一动，把孩子挪到身子右侧右边，“死猫，这是谁？”

展昭见他面色难看，一副、愤恨难当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滞。，心想到底还是瞒不过他，。这孩子的身份如此明显，眼见的他是明知故问，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可见孩子哭得愈发凶了，只得讪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但求先混过这阵再说，“玉堂，可是事务办的顺利你怎的今日就回来了？按行程不是后天才返回府来中吗？”

“哼！爷若不是今日提前回府府，怎会知道你干的好事？枉费五爷我一路疾驰赶将回来。”枉费五爷我一路疾驰赶将回来。这次外出公干，一别便是月余。，白玉堂心念着展昭，忙完公事便急匆匆的赶将回来，本想给他个惊喜，

“玉堂，你先别气，听我解释。”

白玉堂外出公干，心念展昭急匆匆赶回，本想给个惊喜，谁知不曾想一回府便在两人的床上见到了这个幼童这个孩子在玩耍，。

本也不曾多想，那只死猫本就烂好心，这不知又是谁家走丢的孩子被暂时带了回来。笑呵呵地过去逗弄两下，却听这孩子言道展昭是他爹，白玉堂一听，立时就怒了。两人虽未结缡，自定情也已有六载，一向自认情比金坚，不没想到展昭看似温和严谨，暗地里竟有个这般大的儿子。又见展昭回避而不言孩子的来历，手里的孩子也一个劲儿地叫着“爹爹”往展昭那儿挣，此事别有隐情的想法顿时烟霄云外，气哼哼地把恨恨地骂道：“展昭，你行！有什么可解释的，都是爷瞎了眼。”说罢，将孩子往展昭怀里一丢扔，拎起画影转身便跃上屋顶离开了，任凭展昭在后面如何喊，只作听不见。

展昭喊他不回，只得先顾怀里哭闹不休的幼子也就是了。接下这桩事，早就料到会惹得会引起轩然大波，白老鼠大发雷霆，这两天正白日黑夜地苦苦思索对策，谁知还没想好，他就先回来了，弄得自己应对不迭，只怕后面的事也更难办了。展昭柔声哄着怀中幼子，去找杂役来收拾房中已成破烂的桌椅家具。这只耗子，多年苦练的功力竟然俱是用在家里了。

喂孩子吃过早点，将他交于丫鬟小翠照看顾着，展昭便出门寻自家老鼠去了。

自家这只耗子，御猫最是了解。平日里不管如何闹脾气，展昭总能轻而易举地在一品楼或雪无香找到他。展昭为此没少取笑他，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负气离府不是去一品楼喝酒骂猫，便是去雪无香听琴赏舞，半点儿新意也无。白玉堂听了只总是笑笑，从也不争辩。其实展昭何尝不知，小耗子是故意到那里去，等他找来赔不是，然后一起回家，怒气便都翻篇了。可是这次，展昭把开封城中所有的酒楼瓦肆青楼都转遍了，城中角角落落也都寻遍了，还没见到小白鼠的影子。

展昭叹口气，这一次，老鼠真的生气了。

展昭确定城中没有那只老鼠后，运起轻功向城外找去。，城外树林中没有，河边草地上没有，桃林之中也没有，展昭焦急地寻找每一处可能之地，终于在转了半天后，在城外荷塘边的凉亭里瞅见了那一抹耀眼的白色。

白玉堂抱着酒坛倚坐靠坐在栏边木椅上，慵懒又哀伤。听见有人前来，晕乎乎地转身去看，踢得地上的空酒坛咕噜噜地到处乱滚，手里正捧着的那个被他顺手一抛，径直朝着展昭的脸飞过去。展昭忙接住那酒坛，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抚他的额角，走过来道：“怎的喝这么多？”

白玉堂正在气头，哪肯给他好脸，看都不再看扭头避开他的手他，怒道：“死猫，你来做什么？怎么不陪看你宝贝儿子了？”

“玉堂，我——”“玉堂，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白玉堂懒懒地靠在亭中栏杆上，看他赔笑的样子，突然就也懒怠听他解释了，嘴角一挑，呵呵冷笑两声，伸手随意一指，打断他道：“猫儿，这儿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如何会不记得呢？七年前，南侠展昭受封御猫，供职开封府，锦毛鼠白玉堂怒而大闹东京，宫中杀人题诗，盗三宝，展昭只身赴陷空岛，被白玉堂困于通天窟，随后五鼠兄弟被封护卫，常驻开封，猫鼠尽释前嫌。，白玉堂与展昭更是化敌为友，情投意合，亲密无间。一年后，白玉堂突遭变故，心绪不佳，展昭带他到此处喝酒，多加宽慰，二人揭开窗户纸，从此定情，携手天涯，共卫开封。到如今两人相爱相守已六年了。

白玉堂听他说话，却没再理他，只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似乎在凝望凉亭外的大片荷塘，视线却又没有焦点，似乎什么都没在看。展昭看得心里一阵难受，“玉堂——”

白玉堂嘴角带笑，坐起身盯着展昭的眼睛，“你可还记得，你当日说的什么？”

“心之所至，唯有玉堂。不论你怎样选择，我都支持你。”展昭脱口而出，答得毫不含糊。

“唯有玉堂，唯有玉堂，……”白玉堂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越弯越高，又是一声满是嘲讽的冷笑，“真是可笑！”算那孩子的年岁，当是他们定情之后的事了。

“今日这话可还算数？”

“玉堂——”

白玉堂冷笑一声，道：“此话是我问得蠢，今时自然不同往日。”

展昭听他语意凄凉，只当他又想到了几年前的恼怒愤懑，心中一疼，便想要搂住他安慰一番。白玉堂却面无表情地闪身躲开，一把就挥开了他伸过来的胳膊。展昭见他这般难受难过，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自家老鼠玉堂性子纯净，却偏偏两次被信任亲近之人所伤，这次自己瞒着他自作主张，只怕必又一次伤了他的心了。默然半晌，犹犹疑疑地问道：“玉堂，你当真就容不下他吗？”展昭犹豫片刻，还是似有不信地问道。

白玉堂拧着眉头，抬头转头凝视展昭的眼睛，眸中满是不能相信之意，“你说什么？”

展昭被他的眼神激得心疼成一团，展昭见他更加恼了，连忙劝解无奈道：“玉堂，抱歉，此事是我的不是，任你如何责罚都，绝无怨言。只是那孩子，但玉堂你看在——”

“有什么可看的！死猫你背着爷生了儿子，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白玉堂怒冲冲地吼到这里，突然静了下来，呆呆地瞧着展昭愣了愣神，“难道，难道你是报复我吗？就为了当年那事？我，我——既如此，你我自今日起就丢开手——”

丢开手？展昭愣住，玉堂竟说要丢开手，怎么能丢开手？不对！玉堂这话的意思，竟是以为——惊道：“玉堂，你说什么？他不是——”说到一半，猛然想到什么，展昭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玉堂的手臂，“玉堂，你几时回府的？”

白玉堂被他抓得双臂一痛，“就你进府之前刚到。”

“那你没听府中人说什么？”

“说什么？爷回府就回小院了，除了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哪见过什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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