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听到有笑声,没太留意,说不清是恐怖电影营造氛围时至关重要的一环,还是宋延琛在嘲笑她的反应太夸张。
撑着他的腿起身时,左枝双腿都是麻软的。
她到后边沙发坐着,揉按两下腿肉,一阵刺刺麻麻地疼。
看宋延琛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她伸出一条腿挂他肩上,莹润腿肉压着坚硬的肩骨,她绷直了脚背,足尖滑过少年紧实的大腿,拿腔拿调地说:
“哥哥,人家腿麻”
“咔哒。”鼠标点掉网页。
她注意力转移刹那,右小腿倏地被一只大手箍住,电击般强烈刺激的麻痛感霎时传遍所有神经,她“啊”一声叫出来,另条腿抬起,刚踹上他另一侧肩头,就被他反手扣住脚踝。
她听到他在笑,坏得要死,偏着头,臭不要脸地枕在她的右膝上,脸往后仰,风流勾人的桃花眼,迎上她羞恼的目光,慢慢松了手劲,一改强硬的钳制,变作温柔的爱抚。
掌心与雪肤的摩擦声太细,有如绵密雨丝,落一池涟漪。
她头皮发麻,心尖发颤。
憋不住气地粗喘一声,她忙蹬开他,顾不上双腿的麻木刺痛,拔腿飞奔回房间,“砰”地甩上门。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后面她再没出过房间,直到半夜,被噩梦惊醒。
说是惊醒也不准确。
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在做噩梦,但就是无法把自己唤醒。
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躺在床上,看着重重鬼影在房间里飘飘荡荡。
是以,真正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惊魂未定的。
靠!早知道就不看什么恐怖电影了!
她以前一个人住,不敢看。
现在找到人陪她看了,也不是一个人住了,怎么还是怕成这样!
“笃笃——”
敲门声响了两声,后来演变成不耐烦“砰砰”拍门声。
宋延琛憋着一腔起床气,刷一记拉开门,门外左枝肩披薄毯,抱着臂,一只纤纤玉手,好巧不巧拍在他胸膛下方。
他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空气涌动着两人的烦躁情绪,“又梦游?”
左枝撩起眼看他,像在翻白眼。
他扬起眉,勉为其难熬出点耐心,等她说明来意。
她却冷冰冰地抿直唇线,凭借一条窄缝,游鱼一般滑过他身侧,直闯他房间,转身进了洗手间。
关门声响起。
宋延琛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你房里不是有洗手间?”
没人应,几分钟后,她出来。
宋延琛没关房间门,倚在墙边,等着她自行离开,却见她边拿下肩上的薄毯,边走向他的床。
薄毯在床尾落下,她掀开被子,屈起一条腿,旁若无人地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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