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掏钥匙的当啷声,透过半开的窗户,以及锈迹斑驳的防盗网,向他们投来一眼,用围头话问她:“你男朋友啊?”
左枝不置可否,开玩笑说:“係咪好靚仔咧(是不是很帅呀)”
房东太太随口夸两句,一个“碰”字,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不回去吗?”左枝开了大门,问他。
宋延琛瞧着心情不错,散漫地抬了抬下巴,“来都来了,送你上去咯。”
“随便你。”左枝走进去,楼道灯应声亮起。
电压不稳,昏黄小灯闪闪烁烁。
墙上遍布经年累月攒下的各种痕迹,黑脚印、红漆字,乱涂乱画的涂鸦,还有杂七杂八的小广告。
楼梯很窄,只够两人并行。
宋延琛落了两步,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随便往地上扫一眼,就见一张名片大小的小广告上,印着个身材火爆的比基尼美女,“清纯学生|妹”“全套服务”等广告词极具煽动性,联系方式用的是加粗加大的鲜红字体。
左枝住在五楼。
“不顺便请我进去坐坐?”宋延琛试探她。
钥匙都插进门锁了,左枝怔了一下,摇头,“下次吧,我家没收拾,挺乱的。”
他便放过了这个话题,说:“你有没听到里面的挠门声?”
“我养了只猫。”话落,刚开一条门缝,一只虎斑西森猫就迫不及待地溜出来,还顺带踩了她一脚。
“蛋挞!”她气得转身要捉它,宋延琛俯身,眼疾手快地擒住它两只前爪,一把将它拎起来,抱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娴熟。
“喵”它窝在他怀里,被他挠着下巴,舒服地眯起眼。
看它娇娇嗲嗲地蹭着宋延琛的胸膛,左枝不禁吐槽:“色猫。”
“蛋挞……它以前不叫这个名吧?”
“昂,这猫是江行远送我的,你应该见过它。”
那时,它的名字还叫“小左”。
每次叫它,左枝都感觉像在叫自己。
所以有幸成为它主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它改名“蛋挞”。
“见它第一眼就觉得像你。”宋延琛说。
他的好人缘,似乎到了猫猫狗狗这些动物身上,依然奏效。
蛋挞黏他黏得紧,伸着舌头狂舔他的脸和脖子,两只前爪一个劲地扒拉他领口。
他脖子根都被它挠红了。
左枝看不下去,硬是把猫抱回来,“不像,它都绝育了,还能对着雄性动物‘发姣(骚)’。”
宋延琛笑了,再看向她时,长睫缓缓抬起,薄眼皮折出一道细长好看的褶。
声控灯忽地暗了。
夜色浓稠,他音色略带金属质感,性感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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