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唯恐踢坏了你。”
六娘转头离去了,也没再回头。
此后,她便一心要把孩子好好养大。
经历了万众瞩目的风光,便不会再留恋风光。
酒楼瓦肆,照样能混的上一口饭吃。
包三将成了六娘的搭档,一心跟在左右。
六娘的心早就化成了铁,但包三将偏偏是想要熔化这块铁。
现在六娘感觉眼前又再次一片黑暗,找不到酒楼的营生,六娘就去街上卖艺。
支个摊子,放出话去:赢得了她,能赚得五十文。可要是输了,倒赔一百文。
不少泼皮前来试探,可是他们往往输了之后就赖皮,不给钱,六娘也没招。
又或者有人完全是冲着六娘的身体来的,不是有意比试,找到机会便揩油。
有时候六娘气不过,一不小心打个重伤,这样一来,六娘少不了还要赔汤药费才能了事。
包三将来找六娘,六娘便是躲。
“你有手有脚,是个好汉子,寻个正经营生去做,不要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六娘说。
现在,包三将的世界也变了,变成一片灰暗,不可预料。
六娘为何偏偏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满腔郁闷,包三将想也想不通。
包三将不忍六娘受委屈街头卖艺,又说:“何苦要做这个营生?”
包三将其实又想说我能挣钱,可以养你们娘俩,可终究没说出口。
“你不要管我,也管不了我。”六娘说。
“我担心你……”
“放心,我六娘过得再差,也不会去死。”
六娘的家门,不再对包三将敞开了。
可在汴梁生活,说难也难,一要水,二要粮,三要柴米油盐。
买来的水做饭才好吃,可是也要钱。
中等的米,要六百文一石,英哥儿正是能吃的时候,一石米吃不了半个月。
六娘的钱越来越少,账越算越细。
米钱是省不了的,水不用买的,就近找个河水,虽然苦一些,一个月可以省下八十文。菜两天吃一次,又可以省下八十文。
这账算到最后,竟然也细到了这个程度,这样一来,一个月米钱终于是够了。
可是一个月后呢?
时间过得很快,租下的房子眼看也要交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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