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国等着他继续说。
不过心里猜测是不是修路要出钱的事?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因为村长接下来的话,的确是说到修路出钱这个话题。
“红国,我知道有些不合适,你们家都搬迁出去了,还想让你们家也出一点钱,但真是没有办法了,我们村离着外面太远,修路成本高,光国家补贴的,那钱只能修一半左右,而且还是很窄的单车道,那山路很多地方都陡峭弯道多,单车道并不安全,太窄了,一不留神容易开出去,如果不请施工队弄,村里自己出工修路,那工钱可以省下来买材料,工钱补贴到材料上,修出来的路也是很窄的单行路,而且预算还是不够,算来算去,村里家家户户都需要出一些钱,而大家也不容易,搬迁出去的人,大多数都不愿意出钱,单靠着我们还在村里的每家每户出钱,那出的钱也不够修路。”村长没明说要周红国出点钱,只是把事情摊开地说了出来。
“村里大概需要出到多少钱?”周红国问。
“最少要凑五万出来。”村长伸手,比了一下自己手掌,正好是一巴掌的数目。
周红国听到还差五万,就知道这个缺口挺大的,对于他们这个小村子来说,缺口挺大的。
“只有我们村出?对村不出?”周红国问。
他说的那村,是以前他们在村里的时候,去看赤脚医生的那个村,比他们村子大一些,以前的时候大队在他们那边,他们村只能算是小组,后来又独立成了一个村。
两个村隔着有距离,一左一右的方向,而两个村走的最多的一条大路,就是村长头疼想修的路。
“出啊,他们村也出五万,同时还出人,因为他们村人多,村子大,那边和我们村一样出五万,然后再多出点人,其实原本五万就行了,这样一个村两万五,但是因为我们这边的山路实在是太陡峭了,马路太窄了不安全,所以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一个村五万。如果可以筹集起来,就赶紧打申请领取补贴,今年名额挺多的,比较容易争取到,这次如果不争取的话,以后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名额了。”周红国抓了抓自己那有些秃顶的脑袋烦闷地说道。
“那村长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们家也出点钱?”周红国问。
“是这样也没错,我其实也知道你们带着墩墩那孩子在京市读书开销大,但是如果你们家也出点钱,其他搬迁出去的人,才不好一直僵着不愿意出钱,毕竟祖坟都还在村里,活人搬迁走了,祖坟还在不是,回头扫墓啥的,不出钱就使用新马路,回头交了钱的意见非常大,不利于村里的和谐。”村长的话,让周红国陷入沉思。
感情他不止得出钱,还得做那个出头鸟啊。
原本拿着没点的第二根烟,他有种想点的冲动,但是眼神往外面看了一眼,成吧,老婆子在院子里。。。。
周红国把烟别在耳朵上,眼不见心不烦。
桐子叶树苗
这边周红国和村长两人都沉默着,一个抽着烟,一个喝着谷雨茶。
那头的周金带着于玺已经走到一半的路程了。
“你看这个是地黄,之前陆叔叔有收这个药材,我们卖了很多这个的根茎,在镇上买那地皮的钱,这地黄出了很大的功劳。”周金指着路边开着喇叭花的地黄,和于玺说着以前的点滴给他听。
于玺认真地倾听,同时注意着脚下,拿着手中的棍子在周围探探,在丛林里走着,很有必要打草惊蛇,安全第一。
“吃不吃刺梗?”周金指着那一丛开着粉红小花的野蔷薇问他。
“有刺扎手,哥哥想吃我给你弄。”于玺眼神很好地就看到了那滕蔓上的刺,阻止周金要去折刺梗的动作。
“问题不大,折嫩的注意点就行,嫩的刺不扎手,也不知道这一丛的刺梗甜不甜。”周金跃跃欲试,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有机会自己动手。
于玺快步过去,视力良好又眼疾手快地折断了一根最粗最嫩的刺梗。
周金迫不及待地想拿过来,于玺不让。
“是不是撕开外面的皮?”于玺问,他这样的架势,周金就明白了,今儿个这刺梗他是不会让自己沾手剥皮了。
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或许是滕蔓的养分都提供给了花骨朵,这又嫩又粗的刺梗不甜就算了,还带了一丝丝苦味。
吃刺梗就跟开盲盒一样,好吃的刺梗得看运气,而苦的刺梗,也是属于运气的一种,毕竟大多数时候找的刺梗,都是不甜的比较多。
一口下去,周金的脸瞬间就皱起来了。
“呸!呸呸呸。。。苦的。。。”周金呸呸呸吐完后,欲哭无泪。
于玺赶紧从随身的小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出来,实际上是空间里弄出来的。为了给空间打掩饰,他们习惯性外出会带着包出门。
“快喝点水漱漱口。”于玺把盖子打开。
周金接过,呡了一口水漱口,在他把水吐掉后,没留意到自己吐掉的那口水,顺着枯叶的缝隙沾到了枯叶下的一粒野生锥
栗上。
“很苦?”于玺把他咬过一口的刺梗放进嘴巴里也吃了一口,周金都来不及阻止。
看他面不改色吃掉一口,还吞了下去,周金盯着他,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牛,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摘到这么苦的刺梗,你还面不改色地给吃掉吞下去了,走了,走了,弄桐子叶树苗去,以后不摘刺梗了。。”周金的关注点压根和于玺在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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