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紫魅似是十分熟知她的脾性,她的话刚落音,他便缓缓松开了她,并一脸苍白的小心翼翼的侧靠在了石壁上。
“让你多占会儿本公子的便宜,你倒是不解风情!”娇嗔的话,却是嘶哑不堪。倾城转眸瞪了他一眼,心头涌出一缕浅浅的无奈。
这厮,伤成这样了还要说风凉话!
此刻的倾城倒是没心思与他纠缠。她转眸仔细的将这山洞打量了一番,发现山洞里不仅整洁干燥,而且还有大批的干柴。这山洞既然是花紫魅吩咐前来的,想必这洞里的干柴,应是他以前就备下的吧?
来不及多想,倾城起身,用洞里的那些干柴在花紫魅的身边生起一堆火来。
火光摇曳,倒是让这山洞的气温上升不少。倾城瞥了一眼侧靠着石壁但却微合着双目的花紫魅,而后自己便坐在地上打着坐,动用内力仅在片刻间就将自己的衣服烘干了。
片刻,倾城随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已经干透的衣服,而后才起身靠近花紫魅,蹲在他的身旁道:“喂,妖孽,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花紫魅似是睡意来袭,可听了倾城的话,他却似乎很用力的睁开双目望着她,费力的扯着嘶哑的嗓音道:“本公子很狼狈吧?呵,让丑女看到本公子这副样子,本公子可配不上你那‘妖孽’二字了!”
闻言,倾城微微一怔,面色也黑了一分:“你这厮是不是伤到脑袋了?”竟然再次不着边际的说出风凉话了!
他微微一笑。笑得似是很累,也很费力。
“不是,不过都伤在后背,如今后背已麻木,不知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他低低的道,语气缓慢,依然没了往日的魅惑,多了分嘶哑和苍白。
听了这话,倾城面色微微一沉。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只装了上等金疮药的瓷瓶递到花紫魅的面前。然而,花紫魅却撇了撇她手里的瓷瓶,而后费力的朝她微微一笑,道:“本公子现在动都动不了,你让本公子怎么上药?不过,倾儿既然出手救本公子了,自当不会让本公子死在在荒山吧,另外,若本公子真的去见阎王了,惜月宫在江湖上也会寸步难行吧?”
听了这话,倾城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顿时冷冷的瞥他一眼,心头蔓延出几丝不悦。这厮,到了这时候竟敢威胁她!既然他这么不想死,今日为何还要带着重伤独自上山?既然知道此处有山洞,他为何还要靠在那石碑上淋雨?
他是真的想死,还是从来没有学会要怜惜自己?或是,他对自己一向残忍,不会对别人手下留情,更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又或是,他是否是算准了风忆或风惜会让她前来,所以故意演一出苦肉计?不…不,绝对不会,若是他真如此不怜惜自己身体的演出苦肉计给她看,那他为的又是什么?她不认为她雾倾城身上还有其他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一想到这些,倾城暗暗敛神,心头复杂。
不过,无论如何,她倒是不希望这花紫魅一命呜呼。说来,花紫魅对她虽然不太规矩,但也算不薄。另外,他的确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倾城垂眸,暗自思量了片刻,才盯着花紫魅苍白的脸,道:“这金疮药敷在伤口上会有些痛,妖孽需要本姑娘点了你的睡穴吗?”
说完,她本以为花紫魅会怕痛的同意她点他的睡穴,却不料他答道:“不用了!”
闻言,倾城面上微微闪过一道诧异。她精致的脸颊,由于少了面纱的遮掩,更是蔓延出缕缕绝色倾城的清雅和深邃。
既然花紫魅不用点睡穴,那她也没必要再顾及什么。
刹那,倾城倾身上前,扶着花紫魅的上身就将他扶趴在了地上。
似是因为这些动作牵动到了伤口,花紫魅了几声。
倾城也懒得顾及是否弄疼了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柔软的袖剑就慢吞吞的割着花紫魅后背上那已经破烂零散的大红衣袍。
然而,待她割完花紫魅背上的衣袍,却见花紫魅的后背,剑伤一片,有几处的剑伤,已是深得见骨。而这些伤口,经过雨水的浸泡,倒是显得格外的狰狞和苍白。
倾城心头微微一震,而后用手指涂抹着金疮药小心的敷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良久,她才将他背上的伤口全部敷上金疮药,而花紫魅,却是从头至尾未有一声的抽气和痛呼。
此刻,倾城倒是十分佩服这花紫魅的忍耐力了。没想到,一向风流成性,懒散不堪的花紫魅,也有这般铁硬之时。
“敷完了?”正当这时,趴着的花紫魅却启着嘶哑不堪的嗓音道。说完,他便努力的挣扎着,似要坐起来。
倾城急忙按住他,道:“你后背受伤,还是
趴着为好!”
此话一落,倾城便见花紫魅真的停止了挣扎,而后乖乖的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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