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曹锵扒拉他,“给我个苹果吃。”
“不给。”
“你不是带了俩吗?”曹锵嚷嚷,“你给我一个怎么了?”
“我带俩怎么了?”段一柯目不斜视地看剧本,“我上午一个下午一个。”
曹锵“切”了一声,很不屑。
“你车呢?”他又问,“我还说学习一下你那个D的喷漆手法。”
“送别人去了,”段一柯说,“今天不来片场。”
大D正停在离横店影视城四十公里外的蔡宅村。
昨天认了路,今天车就往村里开了几步。离车不远处,姜思鹭正在和坐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吵架。
“我都第二次来了,我又不是没提前约!”她气得胸口起伏,“什么叫今天又不见人啊?那到底什么时候见啊?”
磨雕刀的年轻人显然也有些为难。
“你和我吵没有用呀,”对方说话软声软气,倒显得姜思鹭无理取闹了,“师傅想见谁,不想见谁,我们说了又不算的。而且哦……”
他压低声音:“师傅出尔反尔也常见,有时候心情一好,cua!就见你了。”
姜思鹭:……
这“cua”一下,是怎么一下。
两次被拒,姜思鹭脾气也上来了。余光见着门边有把长椅,她转身往过一坐,说:“我今天就坐在这儿等,等到明天,我就不信徐老师傅一天不出家门。”
年轻人见她态度坚决,不好再搪塞,说:“那我再去里面给你问问。”
他又消失在宅子的二重门里。
“小姜姐,”笋仔凑过来,“你非得采访这个徐老师傅么?”
“我采访提纲列这么多!”姜思鹭把手里的纸一甩,“见都不给见一面,也太不尊重人了……而且他明明都答应过我了,我不懂他什么意思。”
“小姜姐诶……”笋仔叹气,“这社会上说话不算话的人多了,你都没被骗过么?”
姜思鹭低了下头。
“被骗过啊,可是……每次碰到,还是会不服气。”
“行,那你先等,”笋仔起身张望了下,“我去给你买瓶水。”
那看门的男生这一去,再回来就是下午五点了。
笋仔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姜思鹭脸色也不大好。谁知对方一开口,传话更是让人火冒三丈——
“师傅说,”他一字一句地复述,“他每天7点开始雕刻,往后就不见人了。你要是一定要见他,就在这等到明天早上6点,我会来带你进门。”
“摆什么谱啊!”笋仔跳起来,“等到早上6点?谁有功夫和你耗一夜!小姜姐,咱们走!我就不信全东阳就这一个木雕大师!小——小姜姐?”
他拽了几下没拽动姜思鹭,转过头,语气有些惊诧。
“不是吧……你不会,真的信他说的话,要等到明天早上6点吧?”
姜思鹭闭了下眼,再睁开。
她太清楚自己的脾气了……
这是又钻进牛角尖里了。
“好,那我就等到明早6点,”她抱着包,坐回了长椅,“是他答应要接受我采访的,他不能再说话不算数了。”
笋仔急了。
“哎不是,这还二月份呢,你在这等一夜……”他急得团团转,“你这,段哥走之前还让我带你早点回呢,我这空车回去他不骂我……”
“你自己先回去吧,”姜思鹭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地面,“我答应公司要采访这个人我就要采访到。徐老先生答应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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