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救之法?”
温研擦了擦越来越多的眼泪,声音绵哑,几乎带着恳求的问。
“当然……”没有。
兆语想说没有,没字的口型都还没做出来就突然失声了。
不是吧不是吧?
他张大嘴巴大声喊啊,愣是一丁点声音都没,他捣鼓半天还是没声音,当场石化。
杀鹰忍了又忍,把兆语拖到一旁打算胖揍一顿。
就你也敢把温研惹哭?!
好家伙,给老鹰等着,不把你揍到求爷爷告奶奶我鹰爷爷跟你姓。
青蟒还不过来凑个热闹!
三个闹腾的家伙走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温研只觉得旷野的风刮得更猛了。
魔域上空阴云蔽日却罕见的有月亮,只不过那月和一般的不同,它是血红色的,血色的光晕穿透层层雾霭就那么撒了下来。
宁静又祥和。
可温研的心却很乱。
她觉得自己似乎要冷静下来,越是危机时刻越要保持冷静。
可此时的心像塞了棉絮一样,胀得发疼,脑子更是被墨渚只剩五个月这个消息占领。
她好似成了一座孤岛,发号的施令全都石沉大海。
平常怎么才能静下来?
练剑,对,练剑能保持冷静。
她在腰边摸索,哆嗦着要去拿剑,手刚触到剑柄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
墨渚把那只森白的手藏在身后,特意换了一只有温度有血肉的手。
“嘶,温小研,你的手好冷……”
温研蓦地侧身扑向他。
墨渚住了口,双手僵在一旁,抬起又放下重复三四次后默默垂下,任由怀中颤抖的人紧紧抱着。
他眸子有一瞬的暗沉,又恢复清明的样子。
调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朗:“温小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是个小哭包……”
回应她的是温研大声的哭泣。
“呜呜呜……墨……墨渚,呜呜呜……”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眼前一片模糊,抱着他腰身的手用力到发紧发僵,好似这一抱就是永别。
“你、你别……”墨渚罕见的慌了神,手指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嘴边调侃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温研扯着他的袖子擦眼泪,擦完了又放声大哭,眼泪是如何也流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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