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病越发作越厉害,席安澜居然已经闹得要和他离婚了。
他想做什么?抛下自己吗?
明邮绝不允许,然而席安澜的态度却无比强烈。
他拿着当初的那张支票,黑卡,明邮给他买的衣服,他目前身上所有的钱,还有一张巨额欠条,毫无自尊跪在了明邮面前。
“做练习生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不过涵文会给我发工资,明总,后面不够的我每个月打给你,可以吗?”
明邮想都不想毫不犹豫拒绝,“不行。”
“地上凉,你感冒还没完全好,起来。”
然而席安澜却犟得像一头牛一样,“明总,不关席朵朵的事,是我自己不想继续了。”
“我……”话说一半,他别过头去,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又被他收了回去。
“我明天会回我的小出租屋。”
“你敢!”明邮气愤的蹲了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席安澜,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
“不行,不可以。”
明邮抓起席安澜的衣领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他将对方那颤抖到不行的身体死死抱在怀里,感受着席安澜脸上的那些水滴,他一步步将那些眼泪舔了个干净。
很咸,咸中带着一丝丝苦味,可明邮没有丝毫嫌弃。
他一把将与自己同样体格的席安澜抱起,一边朝着卧室缓缓走去,一边用极度隐忍的怒气在席安澜耳边说:
“我们做吧,席安澜。”
“再做几次,你就离不开我了。”
。
丁丁——
席安澜是被床头上的短信铃声吵醒的。
他在床上昏过去了好几次,因为把惹明邮生气的原因,他对待自己格外要狠一些。
已经记不清明邮用了多少花样让他释放了多少次了,到最后只剩下一些清水,席安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痕迹还十分明显,床上还有一些没有干涸的不明水渍。
明邮睡得很死,席安澜清楚因为前几天都在陪自己的原因,他积压了一大堆工作,他真的很累,却从来没在席安澜面前提一句。
这时候提离婚,他的确有些自私了,席安澜很内疚。
可当他拿起自己手机的时候,席安澜原地愣住了。
[老朋友,我知道你刚刚去了云边,如果想救席朵朵的话,带着20亿k币到老地方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敢叫警察或者告诉你身边那个人的话——]
[照片jpg。]
啪的一声,席安澜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气愤、震惊、强烈压下周身的颤抖之后,席安澜的眼神慢慢变得冷漠,他的脸上不自觉抽搐,直到闪过一丝透骨的冷意。
他看了一眼床上累趴下的明邮,眼神露出最后一丝温柔。
席安澜附身亲吻了明邮手指上的戒指,他将自己手里的戒指取下,放在了床头。
一千万的支票没有带走,黑卡被放在了进门的玄关处,席安澜唯一带走的是工具箱里一把刚好能藏于自己腰间的扳手。
再最后看一眼明邮。
一个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昏黄路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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