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开来。
他的眼底尽是欢喜颜色,嘴角亦是不受控制地上扬着。
好似在用所有的五官,彰视着他的欣愉。
“小师叔,你画的是我!”他就像是一个得了果子的大孩童。
庄澜序莫名觉得,若是可行,他定然会抱着自己转上几圈的。
庄澜序应了一声,几分踌躇后。
还是将那句“你不在意我画的是这般的你吗”,一句话咽回了肚腹之中。
既是薛寒鹜欣喜,他便也不能放过这八年来好不容易拥有的刷好感的机会。
只缓缓点头,说道:“嗯,画的是你。”
薛寒鹜将那画纸细细致致的在案上展开,又用着镇纸将其捋平。
如视珍宝般瞧着那丹青又问道:“只……小师叔缘何要将其团了扔了?”
“我是……”庄澜序思量片刻,方寻了个画的不尽如人意的理由来。
薛寒鹜便早又接了他的话茬:“小师叔定是觉得画上的阿鹜没那般似我本人,才舍弃的吧?”
庄澜序一顿。
他怎得又猜到了?
但庄澜序到底没太搁在心上。
这般话语,是谁人都能给自己寻得好用理由。
薛寒鹜猜得到也是情有可原。
他见薛寒鹜仍对着那副丹青爱不释手的模样,干脆一咬牙。
他将薛寒鹜拉了过来,领到自己背后的桐木架子上。
又朝着那处努努嘴,耳尖却是蓦地潜上一抹绯红。
薛寒鹜装着不明就里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小师叔?”
庄澜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边,你去瞧瞧吧。”
说真的,他从未曾在往日任何的攻略任务中,做过这么多令人羞赧的事情。
那一柜子,尽是他在八年间所绘的薛寒鹜。
或醒或睡。
或走或卧。
但终归是……
刷好感度、刷好感度、刷好感度!
庄澜序在心中默念了许多遍,才轻拍了拍自己有些烫手的面颊。
他顿了半晌,还是如亡羊补牢般说道:“我就是……怕手生罢了。”
薛寒鹜嗯了一声。
佯装期许地展开了一个又一个画轴。
全部是他。
他其实早便知晓了。
上辈子庄澜序也是这般,在他随着掌门修习,从积岚涧搬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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