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解缘何他居于一处漏水的茅草棚中,可到底对庄澜序日日唤他一事甚是妒忌。
为此,竟是有更多的人去欺负羞辱他了,叫他的日子愈发得不好过起来。
弟子匆匆去了茅草棚,站定在门口,皱着眉头不愿意矮身进去。
只扬着声问道:“薛寒鹜可在?尊上唤你去寻他,你且快快动身吧。”
良久,屋内才传来一声略显虚弱的回音:“省得了。”
继而是嘻嘻索索地穿衣声,有一黑衣少年弯腰从矮门中钻了出来:“走吧。”
薛寒鹜慢吞吞地跟在弟子身后,他的脸上还带着试毒的惨白,可心中却在嗤笑。
不知这位衣冠禽兽的尊上,可又要寻他什么晦气。
依着他的记忆,这会子理应没什么大事儿发生。
左不过他又不会死,挨一顿打也无妨。
他阖上眼眸,勾起唇角。
不管如何,他都在等着。
即便已是生生熬了八年,可他心中还是有期许。
兴许那一日,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叔便回来了。
一路上七转八绕的,倒是撞见了几波人。
有洒扫弟子嘴皮子碎正言语着:“你们可是瞧见了吗?今儿个尊上没再穿得一身缟色。要我说,尊上本就生得好看,穿戴着点颜色,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
什么?
薛寒鹜陡然停在了原地,怔怔的目光瞧得那位洒扫弟子浑身发麻,愣是瞪了他好几眼。
引路的弟子瞧着薛寒鹜不动了,又是恼怒地催促道:“快些!难不成你要尊上等着你?”
薛寒鹜这才回过神来,他唇边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扬着。
“是是,不能让尊上等着。”他急忙说道。
脚下不再是慢吞吞的,反而疾行几步。
本就手长脚长的,如今更是两步就越过了那弟子去,一刻便都不想停留地奔着庄澜序而去。
他的心脏跳得极快,快得好像下一刻便要从口中脱出一般。
可他却忍不住开怀,就连空洞的眼底都惹上了笑意。
他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确定这件事了。
到正殿之时,远远地他便瞧见了那紫衣披发之人。
仿若正有些焦急地翘首以盼,时不时地向外张望一番。
薛寒鹜滞了脚步,身上止不住颤抖。
只消瞧那一眼,他便能确定——
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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