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起身拿着根小木棍来到地图前面。开口说道:“让我看现在安南人一定不会轻易就范,要想让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的话,就必须要打疼他们。现在占婆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安南人必须要抽调大批兵马到南方去和占婆人交战,他们不可能腾出大批人手严防海岸,我们不妨趁他病要他命,这次再给他们来一个狠的!前些日子我们派出地斥候已经回来了,现在安南人正在调动兵马朝南方边界集结,沿海的一些州县现在已经空虚下来,如此一来就方便了我们动手了,我们现在不妨配合一下占婆人。打疼安南再说。大家看这里,爱州离此地不远。这次我们就对安南的爱州下手好了!”
众人围过来看了一下地图,爱州在湄岛北面,行船过去不过一天就到,确实下手比较方便,现在他们打了化州之后,胃口都变得大了许多,那些小的村镇已经不能让他们放在眼里面了,于是纷纷点头,同意徐毅地意见。
“我们这次不但要打爱州,其它地方也别让安南人消停了!王直听令!”徐毅拿着他的指挥棒忽然叫道。
王直立即兴奋地出列答道:“末将在!”
“我命你带上你麾下船队,立即沿着安南沿海一路北上,沿途要不断袭扰安南沿岸,要一直打到红河口,控制住这里的河口,沿途不要给安南人客气,只要是安南人的船只就别放过,要先将安南人地注意力吸引开,为我们在爱州的行动打下埋伏,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开始北上,放松这里的警惕!而你到了红河口一带后,你不必登岸同他们交战,只要控制住河口,不让他们的船只出来就行,如果遭遇安南人大规模的水师的话,你不要和他们硬拼,拖着他们打,上次我们硬拼吃亏不小,现在我们要接受教训,利用我们的船和火炮、弩的优势,拖着他们打,逐一击破他们,我们弟兄的命比他们精贵得多,不能再损失了!知道了吗?”徐毅对王直吩咐到。
王直立即抱拳道:“末将明白了,末将谨遵主公吩咐,绝不和他们硬拼,保证不会出差错,否则王直甘愿领受军法!”
徐毅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已经前些日子通知了流求岛高旭和高俊二人,尽快派出援军前来这里,估计这两日也该到了,只要他们一到,我们便立即出兵对爱州下手,诸位现在就开始立即准备去吧!”
众人立即躬身应命,退出大帐各自开始紧张准备去了,而王直立即带了他麾下地船队,离开了湄岛,一路扬帆朝着北方驶去。
而留在这里的人们也开始紧张备战起来,湄岛上一片忙碌之色。那些被俘地安南人也被调动起来,为他们的出征做起了准备,不断的被勒令搬运各种物资,砍伐岛上树木加固船只。
这样的举动让这些被俘的安南战俘也紧张了起来,看着骷髅军上下忙碌一片,他们都嗅到了一丝大战前的味道,心中都明白恐怕骷髅军又要有大地行动了,这次恐怕他们安南人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要倒霉了!心中一边惴惴不安,一边愤懑不已起来。
丁佩这些日子几乎要疯掉了,作为一个水师校尉。他算是这里战俘中官阶最高的一个人了,这次的仗他打得实在憋屈,连骷髅军的边都没有摸到,他的座船便被突如其来的火油罐砸的成了一片火海,手下部众被烧死众多。不得已之下,他只得跳海逃生,最后被骷髅军捞起,成了这里的一个俘虏。整日吃着猪狗一般的饭食,还要不断的为这些该死地贼人们干活。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每每想到那些整日朝夕相处的部众活活被烧死的情景,丁佩便愤恨不已。可他也只能无言的被骷髅军兵卒看押着不停地劳作,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呀!现在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迟早也是被拉走,成为骷髅军的奴隶,如果这样地话,还不如死掉来的干脆一些!而这两日看来,骷髅军又要对他们安南人下手了!丁佩暗暗地拿定了主意。
“与其这样被拉去当家奴,还不如拼死反击一下,夺了他们的船。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现在骷髅军显然又要对我们不知道什么地方下手了。我们现在不动手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士可杀不可辱。我们甚为安南子民,当为安南尽忠才是,你们说怎么样?”趁着看守他们地伏波军士不注意的时候,丁佩小声对聚拢到他身边的几个安南军官说道。
几个安南军官相互瞧了一下之后,于是纷纷点头,丁佩令一个人去把风,然后低头凑到几个人面前小声嘀咕了起来,几个人边听边点头称是,然后几个人分开,散到了战俘人群之中,分头行事去了,……
当夜色再次笼罩这个小岛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归营纷纷安息去了,小岛再次归于了平静,只有一些巡哨伏波军小队井然有序的缓步巡弋在岛上各处,战俘营里也安静了下来,这些战俘都被看押在一些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里面,四处都是他们自己动手筑起的围栏,营地四周是高高的箭楼,一些伏波军兵士在这里居高临下地负责看押他们。
这些窝棚里面看似平静,里面却早已忙成了一团,不少安南战俘纷纷拿出了悄然隐藏起来地木棒,有的木棒前端被削尖如同标枪一般锋锐,一些人干脆就从窝棚地墙上拆下根木棍权充武器,紧张的趴在窝棚墙壁的缝隙上,朝着外面打量,握着木棍的手心都在出汗,他们在等待,等着骷髅军大部分都进入梦乡,虽然有的安南人反对,可在一些狂热的同僚的逼迫下,不得不也加入了进来,做好了造反的准备。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窝棚里面忽然开始有人大声的呻吟起来,接着许多人都跟着一起呻吟了起来,一个安南战俘跌跌撞撞的走出窝棚,箭楼上的伏波军立即现了他,将弓箭瞄准了他喝问到:“下面的混账东西,三更半夜为何不睡?出来做什么,难道想死不成?”
这个安南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上面的军爷不要放箭,我们好多弟兄今天似乎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时候都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好多人已经顶不住了,求大爷们赶紧看看吧,这么下去恐怕会死人的!”
上面箭楼上的伏波军兵卒冷笑道:“吃坏肚子?谁让你们各个都跟恶狗一般,逮住什么吃什么,吃死了活该,赶紧给我滚进去,否则老子就放箭了!”
这个安南人咕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叫道:“不是我们喜欢逮住什么吃什么呀!而是我们实在吃不饱,才会乱吃东西的,求求大爷救命呀!我们现在肚子疼的实在要命呀!”
这个时候,里面有安南人叽里呱啦的叫嚷起来,外面的这个家伙惊慌的叫道:“救命呀大爷们,里面已经有人不行了!快点救命呀!”
这时箭楼上的这几个伏波军兵卒相互看了几眼,又听到下面窝棚里面那些不断出的大声呻吟声,于是一个兵卒爬下箭楼,前去禀报他们的都头去了。
这个负责看押战俘的步军都头闻听了之后,皱眉想了一下,于是带了几个弟兄,又找来了一个医护兵,然后进了战俘营,朝着呻吟声最大的那个棚屋走去。
那个跪在地上的安南人赶紧连连称谢,请他们赶紧进入看一下,这个都头听着里面大声的呻吟声叫嚷声,也不疑有他,便带了几个弟兄进到了棚屋之中,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忽然一个伏波军兵卒嘶声叫道:“安南狗贼要造反……”可他的话还没有喊完,便听到一声闷响,他的叫声便戛然而止。
随着他的叫声,一两千战俘便蜂拥出了他们的棚屋,各个手握着木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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