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乱起来的时候,咱们在逐步的吃掉他的手下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再说。收拾下这个江得胜之后,两浙路这边海面上就算是咱们地天下了!”徐毅这会儿心情颇好,笑着对几个人说到。
“那大当家看我什么时候去台州呢?”李波开口问道。
“事不宜迟,你明天就和水生一起上路,此行你的任务就是解决掉江得胜。一定不能让他跑掉。务必要一击而中。然后立即返回杭州这里,水生你要留在台州那边,江得胜一死,你要安排那边的弟兄立即在他手下中散布谣言,说江得胜是被他三个手下弟兄雇凶所杀,意图取而代之,还打算要干掉另外两个人。让他们相互猜忌。并且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才行,最好能让他们立即自己打罗圈架。这样咱们第一趟护镖出去便不会有太大风险了,等他们自己决出胜负之后,你要查出谁最终得胜,然后咱们再一举图之!注意你们自己的安全,别露出了马脚,事成之后,回来我们给你们庆功!”徐毅吩咐到。
李波和水生两人立即起身躬身应道:“属下遵命,大当家放心好了!”
第二天一早,水生和李波二人没有惊动其他人,便悄然离开了镖局大院,出了杭州直奔台州而去。
江得胜这几天心情很不错,这个凤姐实在太知他心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给他找来了两个绝色美女,让他享用,这几天他留在遗香楼中,享尽了人间乐事,简直有些乐不思蜀了,两浙路这边放开了私船出海的禁令之后,他便又可以在这边做他地买卖了,这次要让那些不肯买他帐地北边地船商好好尝尝他的手段,不交买路钱,那便等着把船和货留给他好了。
在温柔乡中盘亘了几天之后,美色虽然可口,但也有吃腻味的时候,他于是又想起了自己放下了好多天的鱼竿,于是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个亲信手下,出了遗香楼,朝城外而去。
“这些天老二他们几个都在忙什么呢?”江得胜跨在马上,对身边的一个手下问道。
“回大掌柜的话,康二爷这两天好像又往南边了两船私活,上面装的都是一些他私下弄来地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这个手下一直都在替江得胜盯着他三个兄弟,对于他们地小动作最为了解。
“哼!这个老二就是贪得无厌,我把整个商船都交给了他,每年都让他有万儿八千的进项,他还不知足,天天搞这么些小动作,还以为我不知道,他那边你给我盯紧了,我要看看他捞多少才算是个够!老三老四他们两个呢?”江得胜冷哼一声。
“三爷和四爷这两天好像是又因为鱼山那边地寨子吵起来了,他们俩还因为凤姐哪儿新来的一个姐儿,差点打起来,后来凤姐出面,他们才各退了一步,现在俩人谁也不理谁,四爷对于这次您让三爷带着船队负责收拾那些杭州的船商,似乎颇有点不满意,整天喝的醉醺醺的,没事就骂人,他手下的几个兄弟这两天都躲着他,不敢露面!”这个手下赶紧回答到。
江得胜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哼道:“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成器,总是因为一点小事情就闹得不可开交,不就是让老三带几天船队嘛!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四心眼就是小,至于那个新来的窑姐叫什么来着的?长的怎么样呀?”
“好像是叫菱香,是凤姐从淮南那边买过来的,长的嘛,应该不错了,不过还是比不上凤姐给您留的这两个姐儿,就是这个菱香说话声音特别好听,也会伺候人,所以三爷四爷他们两个都看上了这个菱香,才会闹起来了!”手下答道。“哼!红颜祸水,这个菱香这是叫自作聪明,别以为她钩住了我俩兄弟的心,就能把他们俩玩转了。她这是在玩火。她不是喜欢这么玩火吗?那我就让她玩儿过瘾,给凤姐说一下,就说是我说的,明天让那个菱香敞开了接客,让她好好伺候伺候男人,玩烂了她,我看看她还敢不敢再这么玩火了,也让老三老四绝了这个想。天下女人多得是,别都盯着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女人自己打架,让人笑话不说给我也丢人!”江得胜说到。
几个手下心里一阵恶寒,他们老大手腕够厉害,其实菱香这么做。还都是受了凤姐的教唆。要不她怎么敢这么玩儿三爷四爷呢?这下倒好。江老大这会儿卸磨杀驴,倒霉地还是这个菱香,不过这个事情貌似对他们没有坏处,菱香这段时间被三爷四爷盯着,别人连想都别想碰一下,这下他们这些做小地便有机会了!嘿嘿,得空也去尝尝这个菱香是什么味道。怎么个会伺候男人法儿!
“杭州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这些船商到底有没有人交钱?”江得胜又问起了杭州那边的事情。
“这个!好像没有!这些杭州的船商这次似乎跟咱们死磕上了。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肯给咱们交钱,而且属下还听说杭州那边冒出一个叫什么威海镖局的玩意儿。说是专门要给杭州那边的出海的船护航,还召集了二三百人手,弄来了几条快船,早在刚过完年就打出了招牌,不过他们也算是倒霉,刚好碰上两浙这边禁止了私船出海,他们一单买卖都没有接到,就这么干靠了半年时间,估计他们掌柜的这次算是赔死了!养活着二三百号人,花费估计不少,不过我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这次几个船商似乎找上了他们,要请这个威海镖局护送他们地货船通过咱们地头,咱们是不是要小心一点呢?”这个手下答道。
“威海镖局?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你打听了没有,开这个镖局的是什么人?”江得胜皱眉问道。
“打听过了,这个镖局的掌柜的好像姓薛,叫薛猛,手下带了一个姓林的副掌柜地,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地,只知道他们出现地很突然,和杭州李家走的很近!”这个手下的消息似乎很灵通,把薛屠在杭州的化名都给打听了出来。
“薛猛?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很生呀!哼哼!就他们纠集了二三百人,就想给那些船商护航,通过咱们的地界,也太有些自不量力了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人的骨头能打几颗钉,传话给老三,让他盯严了水道上过往的船只,要是杭州那边地船商真是雇了这什么威海镖局地人给他们护航,想要打咱们地界上过的话,就给我好好收拾他们一下,让这威海镖局知道一下咱们地厉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居然想跟咱们碰,先让他们知道一下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再说吧!这次他们要是敢过来的话,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他们要给人当保镖,护送的船只要是被咱们收拾了,他们肯定要赔钱给人家吧!哼哼,这次不但要让他们出来护送的船只还有人回不去,光赔钱就赔的他们倾家荡产!”江得胜对于自己手头的力量很有信心。
“是!今儿个我回去就通知三爷去,他们也太自不量力了些,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江大爷的威名,就敢接那些船商的生意,诚心找死!这次铁定赔死他们!嘿嘿!您说是吧大爷!”几个手下立即一脸媚笑的拍江得胜的马屁。
江得胜听了觉得很是受用,虽然这两年他因为姐夫被贬官,收敛了许多,可他的实力没有因此受到半点损失,反倒又扩大了不少,台州外面的海上现在可是他的天下,想要过路也要问问他江得胜答应不答应,哼哼!
“对了大爷!上次三爷回来说碰到了独龙岛上的人,您对这个独龙岛有什么打算没有呢?现在我听说他们自从和赵铁山碰了一下之后,虽然吃掉了赵铁山,但他们的老大靳老虎也被赵铁山干掉了,听说换上了靳老虎的女婿做了独龙岛的大当家,我也听说靳老虎这个女婿,不过二十多岁,乳臭未干的一个家伙,估计他也镇不住他们岛上的那些手下,这段时间他们很是收敛。很少出来做买卖了!两浙这边一禁私船。他们居然也跑到了福建路那边干了起来,咱们干吗不趁着他们岛上空虚,趁机端了他们的独龙岛呢?这样地话,两浙这边地海上不都成了咱们的天下了吗?”这个手下当起了狗头军师,给江得胜出谋划策到。
江得胜听了想了一想摇头到:“别太小看了独龙岛了,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以前是李通的地方,后来不知道靳老虎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干掉了李通,吃下了独龙岛,不过靳老虎能吃下独龙岛,也不见得就全凭的运气,他手下肯定有高人给他帮忙或是买通了李通的手下。里应外合干掉了李通也说不定。不过如果说他靳老虎是侥幸吃下了李通的独龙岛的话。那后来他们又吃掉了黄鱼岛,把姓朴的高丽人干掉就凭得不是运气了,李通当初地力量还没有黄鱼岛大,靳老虎吃掉了李通,又能干掉黄鱼岛,那就说明他们有这个实力了,至于后来栽到了赵铁山手里面估计是他命不好。但他们毕竟还是最终全部解决了赵铁山所有人手。就更说明他们的实力不俗了,他这个女婿能上位接手了独龙岛老大的位子。虽然年轻了点,但也不见得就是庸才,说不定就是他靳老虎的这个女婿在给他帮忙,才让他靳老虎这么短时间混的风生水起,以至于他死后,让他这个女婿顺理成章地坐上了这个位子,咱们不能轻视靳老虎这个女婿,而且独龙岛实在是有得天独厚地优势,那里地地势实在太好,当初李通在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占了他的独龙岛,可我去过那里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里实在是太易守难攻了,进攻那里的话,实在是太吃亏了!当初李通这个笨蛋要不是占住了这个地方,也不会撑这么久,恐怕早就被周边的几个势力给吃掉了,那时我没有动他李通,现在他们势力壮大了许多,我就更不会去动他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咱们犯不着跟他们翻脸,而且他们也没有对咱们怎么样不是!反正他们独龙岛也不见得比咱们这边好多少,他们远离6上,出来做一趟买卖没有咱们方便,而且没有扼守住主要的水道,我还不稀罕他们那个破岛呢!告诉老三老四,别没事去打他们独龙岛的主意!他们不惹咱们,咱们就不惹他们!”
“是!大当家果真是高瞻远瞩呀!这眼光就是比咱们这些小地们强得太多,反正他们也没有触咱们什么霉头,咱们犯不着跟他们制气!”那个出主意地手下立即又是一阵狂拍马屁。江得胜这个舒服呀!先前因为三个弟兄的事情,心中地不快也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到了他经常钓鱼的那条河,几个手下有的拿了用酒泡出来的小米,先在水中打了一个鱼窝,有人给他准备好了象牙为柄,紫竹为杆的上等鱼竿,挂线、安浮、试钩,一阵忙活之后,又给他的鱼钩上挂上了红虫,江得胜才在一个舒服的靠背马札上坐了下来,接过了鱼竿。
几个手下有人拿来了桐油伞打开,为他遮住了太阳,有人为他扇着扇子,又有人帮他在手边摆上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了一个分开成几格的干果盒,有人去附近支起了小泥炉,点火烧水,为他煮茶,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惬意了,江得胜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干果钓鱼,可不知怎么,今天的鱼情似乎不好,坐了半天,愣是一条鱼都没有上钩,甚至连试钩的鱼都没有。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这河里的鱼都他***跑到了哪儿了?半天连一条鱼咬钩的都没有!倒霉!刚才谁撒的鱼窝,是不是你***撒的太散了?这鱼怎么都不过来?”江得胜骂道。
“没有呀!我按照老习惯喂的鱼窝呀!不应该会有问题的呀!”手下的那个家伙挠头说到。
江得胜又坐了一阵,两个眼睛盯着水面上的浮子,钓鱼要有耐心才行,他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他也很有耐心,他就喜欢当鱼上钩时的那种快感,只有等待,才让最终鱼儿上钩的时候的快感更加强烈,所以他喜欢钓鱼。
可今天似乎鱼儿们都约好了到别的地方找食去了,半天他的鱼浮还是没有动弹,江得胜开始有些烦躁了起来,骂了一句之后,扯出了鱼钩对手下骂道:“***,还不给老子赶紧换个红虫,没看到这条红虫都已经泡白了吗?”。
他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一条鱼儿最终还是咬上了他的鱼钩,他随着手头鱼竿猛然朝下一坠,用力起了鱼竿,一条银灰色的大鱼随即被鱼线**了水面,江得胜哈哈大笑起来,他和手下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那条上钩的鱼身上,可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团水草忽然动了起来,在水面上掀起了一阵波澜,一个人忽然在水中露出了上半身,嘴里面叼了一根空心的芦苇,手中的一副强弓被拉成了满月状,弓弦上那支利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锋利的箭头直指江得胜的咽喉。( )
第二百一十三章 绝杀
江得胜和他的几个手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还飞舞在空中的大鱼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河中生的变化,只是听到了一声“嗡!”的弦音,但没有谁留意到这个异常的声音。
江得胜虽然不敢说武功盖世,但他还是有一身差不多的功夫的,要不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他没有留意到河中生的异变,但还是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令他忽然全身冷的杀机,而且这种杀机就在他面前的河中,于是便急忙将视线从那条鱼身上转移到了河面上,刚好看到了一点寒芒和一条正在沉入水中的人影,想要叫声不好,但只来得及出半声:“啊……”
他的啊声还没有全部出口便又戛然而止,一根锋利的箭矢颤巍巍的钉在了他的咽喉上面,而且几乎全部穿透了他的脖子,在喉咙上只留下了箭尾还在滴水的箭羽,他的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大爷!这条鱼真是不小……啊?!大爷你……有刺客……有刺客……”一个手下捧着那条钓上来的大鱼正要去拍江得胜的马屁,可看到的情景却把他给吓呆了,惊叫了起来。
其他几个手下这才都看到了江得胜脖子上的那支箭矢,跟着叫了起来,各自慌乱的朝四周望去,有人赶紧接住了江得胜正在倒下的身体。
江得胜忽然觉得很冤枉,他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就这么中招了,是谁要杀他呢?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象牙柄的紫竹鱼竿脱手掉在了地上。他试图捂住自己地脖子。可现胳膊已经不再听他地使唤了,到底是谁要杀他呢?他脑海中闪过了几个人的面孔,可他却没有办法去求证了,因为他的意识正在离他而去,最后停留在他眼中的景象是蔚蓝的天空,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几只鸿雁正从天空飞过。天空很美,可他却没有机会再多看几眼了。
手下的那些人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倒下的江得胜,四下寻找着射中他们老大地这支箭矢的出处,想要找到暗算他们老大的刺客,可附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只有水面上的那些涟漪似乎告诉他们。箭支应该是从水中射出的。他们心中一阵恶寒,什么人能从水中射出一支利箭,这么准确地射中他们老大呢?刺客应该就在水中,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去找这个对他们老大下手地人,只能慌乱地试图拉着倒下的江得胜,将他拖离河边,并试图挽救江得胜的性命。
当检查过江得胜的伤势之后。他们几个人都放弃了继续急救他的念头。因为这支利箭已经透过了他的颈项,甚至穿透了他的颈骨。这样地伤势绝对是没有救了,而且江得胜地目光此时已经散乱了,怒睁着双眼,一脸的不甘,似乎还在想到底是谁要杀他。
过了一会儿,离这里很远地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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