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电话铃都刺激着姜佑丽的心脏承受力,按理说,一般鬼来电响个七八声就不响了,然后来电的“正主”就要出现了。可现在电话铃不停的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会不是鬼来电,是人来电吧?
姜佑丽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帐篷里的闹钟,才晚上六点二十,这个时间,外面的天似乎还没全黑下来呢。那些“好朋友”就算出动,也会天全黑下来才出动的。
因为她的帐篷布壁很厚,还不设窗子,里面打开灯后,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这时姜佑丽便很小心的从里面拉开帐篷的拉锁,用手指拨开一条小缝,朝外面看出去,就见窗子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但还没全黑,这样的光景,“好朋友”应该不会出现。
来电的肯定是人,这姜佑丽可以确定了。
松出口气,姜佑丽快的拉开了帐篷拉链,披着大氅钻出了帐篷。
“铃铃铃!……铃铃铃!……”
来到沙旁的边桌前,还没抓起电话呢,响了最后两声的电话又安静下来了,显然是过盲音时间了。
因为拮据,姜佑丽没给家里的电话开通来电显示功能,她家的电话是最古老的那种转盘式的电话,她看不到究竟是谁来的电话,心头还不禁有些遗憾。
其实平时很少有人和她电话,特别是晚上,几乎没人给她打电话,有时候白天她姐姐会给她打过几个电话来问候她的情况。
最近两天打电话最多的就算段晓萱,所以姜佑丽觉得她错过的这个电话有可能是段晓萱的,不由的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姜佑丽知道段晓萱租的房子的电话号码,中午吃饭时段晓萱给她了,但她又不好意思给段晓萱打过去。
万一不是段晓萱打来的呢?她主动打过去,多难为情啊。
还有,杜星河之前叮嘱过她了,不要再联系段晓萱和金梦怡,把那两人给牵连进来,这番提醒也让姜佑丽不敢给段晓萱打电话。
在电话边扶着电话扶手,等了半分钟,姜佑丽希翼着打电话的人赶紧再给她打过来,可半分钟过去了,电话铃却没响。
“唉……”
姜佑丽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好有点想上厕所,她便转身,想趁着天还微亮着,赶紧去解决一下,否则到了夜里她要尿急的话,就得憋着了。
她膀胱有炎症,就是天黑后总憋尿憋出来的。原本她尝试过在帐篷里用尿袋的方式解决,可实践的结果是,那味道实在太不好闻了,就算盖紧盖子还是会有味道飘出来。
而且比不好闻更打击她的是,那些“好朋友”似乎也可以闻到那些不好闻的味道,从而会更加积极的涌入帐篷找她,这让姜佑丽实在羞愧难当。所以实践过几天后,她就将用尿袋等方式放弃了。还是憋着比较靠谱,实在憋不住,她会狂喝一口酒,趁着酒醉间,用最快的度冲进厕所解决,然后再跑回帐篷倒头睡觉。
当然这都是少数情况。
现在她已经练就了天黑前把身体里所有多余的东西都排出去的习惯,天黑后就几乎不去厕所了。
这时她便要去厕所最后解决一下,才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突然就响起了电话铃响——
“铃铃铃!……铃铃铃!……”
姜佑丽被吓了一哆嗦,急忙返回边桌旁,将电话筒给抓起来了,不让这声音再刺激她了。
习惯性的先没说话,而是听对方讲什么。
如果是“好朋友”,这时候肯定会传来比较诡异的声音。
这次从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比较耳熟的男人声:“喂?请问是姜佑丽家吗?”
姜佑丽对声音很敏感,她听出来了,这是杜星河的声音!
“小杜总?”姜佑丽试探着问着,心里同时在想,这位小杜总怎么给她来电话了?她刚才正在听杜星河写的那《怕黑》呢,结果现在杜星河就给她来电话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对,是我。你现在在家吗?”杜星河在林建国的奔马25o里,打电话问着姜佑丽,旁边开着车的林建国提醒道:“她要在家让她在家等着。”杜星河朝林建国会意的点点头。
姜佑丽如实讲说:“我在家。我晚上都在家。”她说这话有点自嘲的意味,因为晚上她必须在家待着,这样才能保命。她家地下埋着得道高人的断剑呢,可以保护她不受那些厉鬼的侵扰。
“你家的地址是西柳南横街的36号,对吧?”杜星河要确认一下姜佑丽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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