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表态
刚才陆云凤那句话,分明是逼着夜司冠表态。
而夜司冠这句话,就是反击。
陆云凤笑得温婉端庄。可仔细看,总觉得笑容已经有些勉强。
众目睽睽之下,夜司冠还要更逼近一步:“皇后娘娘为何不语?”
宋初婂都忍不住看向了陆云凤。
陆云凤坐在那儿,终于是绷不住神色,眸光锐利看过来。
却不是看夜司冠,而是看向宋初婂。
宋初婂从这目光里读出了很多东西,唯独没有读出昔日的情谊。
如果是陆云婷,宋初婂从不伤心。
毕竟只是陆云凤的妹妹,只是熟人罢了。
可陆云凤不同。
宋初婂以为自己已是能接受任何的情况,可现在才发现,这个事情,即便理智再如何知道这个事情正常。
可情感上,也会痛苦。
她甚至,这会儿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看看陆云凤是怎么说。
看看陆云凤对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陆云凤最终还是不得不开口。她抿唇道:“两者皆有之。杀人不过头点地,宋氏素来骄傲,靖王这般,乃是折辱。其次,她是朝廷罪犯,王爷这般,也有不妥。”
夜司冠笑了笑:“太后倒是念旧。不过,宋氏是心甘情愿做本王丫鬟的。不信太后可问问。天牢和做丫鬟,她选哪一个?”
这个不必选,也不必陆云凤回答,宋初婂知道这个问题是抛给自己的。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宋初婂便行礼干脆回答:“奴婢愿做靖王丫鬟,服侍王爷赎罪。能服侍王爷,是奴婢的福气。”
回了天牢,此生怕是再无机会出来。
宋初婂怕了,也不想再回去。
哪怕只是为了家里人,也绝不能再回去!
自尊算什么?傲骨算什么?
在座之人,皆为之震惊:宋相宁死不屈,从城楼一跃而下,痛骂先皇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可一转眼他的女儿,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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