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啊,”张小田悲愤的仰天大吼,差点气晕过去,他现在穷的哪有钱重新上漆啊。
“咯咯,”上官萱雪靠在靠椅上,摇下车窗,小腿翘起来,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森冷的边缘,蘸着淡淡的车漆。
“咱家小姐不是从来都不喜欢这些刀子之类的东西吗,今天倒是让我们开了眼了,竟然亲自拿刀,给人刮漆,太狠了!”车里除了司机,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家的小姐。
他可是十分清楚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平常对人真的十分的好,可是要是跟谁结了仇怨,那报复起来,绝对狠毒。
有一次在外出游玩的时候,被一个泼妇当众打了一耳光,后来那家子,男的从机关单位丢了位子,女的被警察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现在还在大街上卖菜呢,小姐总是隔三差五的派人去关照他们。
最后泼妇当众给小姐跪下来了,才被饶恕。
那天,小姐可是拿着皮鞭把那女的抽的鬼哭狼嚎的,他们看着都害怕,今天这小子,恐怕以后
“唉,我明明是个善良的人,可偏偏有找不自在的,真没办法,刚才那个车牌号记下了没?给我眷调查清楚他的身份。”上官萱雪把刀还给前方的保镖,舒服的横躺下来。
她锦衣玉食,有大把的时间去玩弄张小田。
张小田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惹了大麻烦,他就是到夜市给小花买了个发卡,回来的时候车就让人黑了,气愤之余,夜市毫无办法,哀叹一声,无精打采的开着车往回返。
心力交瘁。
“乡亲们,”张小田忍住眼中的悲伤,看着消瘦疲惫,聚拢过来的村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咱们现在,陷入了绝境。”
没有人说话,因为,这是实情,庄稼被啃噬了一大半,村里也早就没钱了,孩子们没地方上学,蔬菜早就卖完,过了今年,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贫困县,现在就算是想合并归拢,估计也没人愿意要了。
弃卒。
“当人无路可走的时候,那么无论什么办法都是应该采取的,咱们先解决,这个蝗虫的问题。”
张小田来回的踱着步,大脑像是一部复杂的机器,正在做着精密的计算,“咱们村这条公路,经常会定期有送鸭子的卡车经过,咱们准备好陷阱,把那些鸭子弄下来,这样。”
“柱子,你带一些人,把公路先封住一段时间,就说施工中,车辆绕行。”张小田看向一边自己的兄弟,因为媳妇一直没回来,这几天被折磨的形容枯槁,看的他格外的心疼。
“恩,然后呢?”柱子眼前亮了起来,他知道,只要跟着这个大哥,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以前有,现在有,将来也绝对有。
“根生叔,你带着一部人,在受灾严重的地方,把旁边的公路挖开,做一个铁板陷阱,用铁链子做成机关,连在地边上,等做好了就派人通知柱子,撤掉当路牌。动作要快,我们非法拦路,这消息瞒不了多久。”
“恩,小田你就放心吧。”宋根
生抱着自己的小孙子,脸上一片狰狞,自己的小孙子才出世,就受了这么大的灾,县里对这些村民不管不问,任自生自灭的态度,早就引起了不满,大家都憋着一股气。
“乡亲们,一旦拉鸭子的车,经过之后,咱们就给他截下来,然后把鸭子放出来,人扣下!一定要把这些蝗虫吃光,保住我们仅剩的庄稼,不能明年,挨饿啊!”张小田挥舞了一下手臂,嘶吼着说道。
声音慢慢的尽是悲愤,听闻之后,让人怆然泪下。
“拼了,我们拼了!”村民纷纷附和,在绝境下,贫穷中,人就格外的凝聚。
“都去准备吧!”张小田说道,看着村民们的背影,神情萧索。
天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苦难。
有谁知道,自己多么渴望安稳。
“小田,这么闹,就算事情解决了,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赵春燕并不傻,她知道张小田这是孤注一掷。
“那有什么办法,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对了,春燕,你对象把你扔下了?”张小田转身问道,看着这个自己曾一度非常疼惜的女人。
女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从身后抱住了张小田,“还不是看咱们村受了灾,胆怯了嘛,小田,你可有阵子没上我那儿去了,是不是,现在的女人多了,所以,喜新厌旧了?还是说,我满足不了你?”
“呵呵,春燕,我可不是,这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嘛,怕耽误你的幸福!”张小田有些尴尬的解开了她的手,“别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我不配!”
“哦,”赵春燕有些黯然神伤,不舍的松开了张小田的胳膊,落寞的道了声别,就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
张小田看着她因为操劳有些佝偻的后背,心中泛起了长久的酸楚,他何尝不想去疼疼这个女人,可是,女人年纪不小了,真的不该跟着自己这个无根之萍,过日子啊。
春燕,等我吧,如果有一天我放下了责任与包袱,会和你再续前缘的。
忘不了,那个小河边上,腰间露出一抹春色的女人,在她的热炕头上抵死缠绵的曾经,岁月如刀,斩掉的是青丝,斩不断的是情愁。
一切都准备妥当,村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是荒芜了很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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