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在任启东进门前十秒钟,蓝溱还躺在床上玩游戏,单机的解密类逃脱游戏。
他正卡在某一关,到处碰壁没有头绪,但又不是那种会找攻略作弊的人,就随处瞎点,试图触发什么机关。
突然,他听见指纹锁响起的声音,立马拉过被子蒙住头,躲在黑乎乎的被窝里,把游戏存档锁屏,伪装出一副睡了的假象。
蓝溱饿过了头,一碗面下肚,仍不觉得饱,胃在抗议之前遭受的不公待遇,翻倍索赔。碗底一尘不染得都不用洗了,蓝溱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厨子。
“还饿?”任启东瞪眼道。
蓝溱点了个头。
任启东拖着疲惫的步伐起身,打开冰箱翻找:“那你还想吃什么?饺子还有,汤圆也……”
蓝溱:“我想吃烧烤,你身上好香啊。”
“……”任启东被这个烦人精烦透了。“这我做不了。”任启东解下围裙,掸掸手扔在桌面,无力应对。
蓝溱说得轻而易举:“那你点个外卖,你吃的哪一家,看看能不能送到这儿。”
“那么远怎么送?”任启东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搜。好家伙,还真能点单,服务真够好的,但配送费也贵得离谱。
“送过来都凉了,附近随便点一家吧。”任启东点着加号,羊肉鱿鱼茄子面筋,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蓝溱哦了一声去沙发上等,继续玩游戏。
也许是吃饱了大脑活络了,也或许是隔了一段时间发现盲区了,也可能就是纯粹的运气好,他顺顺利利地通完了后头所有关卡。
游戏小人背后的欧式建筑轰然崩塌了,逃出生天的庆幸还未充分感受,画面中央紧接着就跳出个框,问他要不要购买DLC游戏扩展内容,挖掘更深层次的真相。正义感爆棚的蓝溱毫不犹豫点击了确定,叮咚一声扣帐。
任启东在洗澡,抹了两遍洗发水,确保洗去味道。门铃声一直响,烦不胜烦的任启东关了吹风机,扯开嗓子喊:“蓝溱,去拿一下!”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门铃反倒越响越急促。
任启东愤然把吹风机放回支架上,本来几乎要摔,但因为很贵,及时收住了力道。
他来不及换衣服,下半身围着条浴巾就去了,外卖员极不耐烦地抱怨怎么那么久不开门。任启东连连道歉,接过外卖回身,大步流星,把外卖盒摔在蓝溱跟前:“下回再这样,你什么都别想吃了!”
蓝溱摘下一只耳机坐起来,瞄了着装清凉的任启东一眼,小声嘟囔:“不守男德。”
“你他妈别逼我揍你!”任启东忍无可忍。
蓝溱审时度势,把“别说脏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单手解开外卖包装,另一只手拿遥控开了电视,找节目看。
任启东回浴室继续吹头发,弄得干爽利落的出来,蓝溱又使唤他去冰箱里拿两罐啤酒。任启东也骂不动了,心如止水地照做,顺便还把拉环给他扯开了。
蓝溱仰头吨吨吨喝了一大口,舒适地哈气,看着任启东说:“你点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任启东扫了一眼,那分量对一个吃过饭的人来说,确实过于充裕了。他闻见味,馋虫也被勾了出来。之前那顿,他也没吃过瘾,老板买单他不好意思多加,就也坐下,吃起第二轮了。
他和蓝溱不碰杯,各吃各的,偶尔就电视内容说上一两句。
蓝溱把鱿鱼须咬走,乐在其中地嚼啊嚼,余下的身体部分就放回去了。任启东默默地拿起来,感觉自己在吃剩饭,嗟来之食。可明明是他付的钱。
啤酒越喝越多,空罐倒了一桌,蓝溱小孩子心性上来,叠起杯塔。最底下是四个,接着三个,两个,他催任启东快喝,还差最顶尖的一个。
任启东打了个酒嗝,脸上红扑扑的,昂首一饮而尽,用力把捏扁的空罐砸过去。
易拉罐前仆后继滚到地上,蓝溱辛苦努力的成果打水漂了。
气恼的蓝溱理智尽失,以卵击石,扑到任启东身上与他扭打起来,轻易被任启东反制,压在沙发上。俩人都浸染了些醉意,朦胧暧昧的气息在深夜催化。
那句话怎么说的,酒足饭饱思什么。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蓝溱拍打着任启东的背:“唔,去洗澡,都是烧烤味。”
任启东:“我洗过了。”
蓝溱没好气:“刚你没吃啊,你自己闻不见吗。”
任启东有些窘地爬起来:“哦,我以为是你嘴里的味呢。”
为了节约时间,俩人一起站在淋浴头下刷牙。任启东倒想就地解决,蓝溱不肯,他嫌站着累。迁就这个体力不佳还硬要当一的,任启东再次感叹时运不济。
滚到了床上,任启东难耐地四处抚摸,柔声道:“溱溱,溱溱,就让我抱一次吧。”
“哪个鬼是你的真真啊。”蓝溱不愿意地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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