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一心替曹回干事,但曹回背着你将马益辙放出,追拿罗光之后,将得来的名册交给了曹回,不知曹回明明已寻回名册却不跟宝儿你提及,他会不会与你面和心不和,有心欺骗你,若真是那般,他们恐怕就要着手对付你我夫妻了。”
“什么?这。。。。。。这。。。。。。这这这。。。。。。”
“我的好宝儿,你那摄心术对我无用,或许对曹回亦无用啊!可能他们也有能耐破了你的摄心术而假装和你交好,但背地里正打算加害你我夫妻。宝儿,你该醒醒了。”
甘坤道何止是大惊失色,她万万想不到,深居简出的夫君哪是为了错手杀死常生钱而整日心不能宁,他竟然知道这些个惊天的内幕,她这个人人口中的活神仙却还蒙在鼓里,天啊!自个简直是蠢钝到家了呀!
夫君已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赖以蒙骗世人的摄心术从夫君口里说出,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活神仙,而是个真正的傻子一个。
“我。。。。。。奴家我问你,你这些话该让奴家我怎么办?想为此要了奴家的性命吗?”
“不,宝儿,我最属意你,宝儿信我。你在京城道友家中时候,他的夫人便是那位真正的贺宁公主,她已告知我一切,传授我化解摄心术的法子,故而,为夫我知道爱妻你已深陷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可是,马益辙今个下昼赶来爆出曹回暗地里的勾当,为夫才不得不提点你,为了保住性命,宝儿,我的好宝儿,我们赶紧逃命去吧!”
犹如山崩地裂,她如摇摇欲坠的一片落叶,那么的轻飘飘,根本就不是什么贺宁公主,也不是什么大唐皇妃、女宰相---上官婉儿转世,她乃是贺宁公主母妃一族的一个老佣人的孙女。
是不是听错了,夫君故意试探她?不,夫君言之凿凿,自个的确惯于施用摄心术而后则知道一切。但,夫君说她不是贺宁公主,自个都忘了,原来自个真的是一老佣人的孙女,仿佛天旋地转,她已厥了过去。
石任意怎料到,爱妻如此脆弱,人家说出真相她倒承受不来。前院这儿,三三两两有些下人来去,石任意唯有掩饰一番,莫让人家瞧出自个爱妻的不妥。
双臂紧紧抱住爱妻的蛮腰,将她的头就靠在自个的肩头,而他一壁四处扫视一壁则急着在她耳畔轻唤。“宝儿,快醒醒,快醒醒。”
仍不见动静,石任意真恨的只差给自己两巴掌,什么话、什么地方不好对她说,偏偏这般时候,这个前院,说出这些令她心冷半截的话呢!
抱在怀中,怅然抬头望月,而下人们经过,以为是夫妻二人出屋赏月,各自从廊道匆匆离去,不敢招惹是非,怠慢了尊客。
约莫半炷香,甘坤道才缓缓有了些动静,正是石任意抱着她慢慢移动脚步当口,她睁开了双眸,呆呆地看着夫君。
“宝儿,好宝儿,你终于醒了,我们快快回房吧!”
甘坤道却掣肘。“夫君,莫急。”
他不敢逗留,一个地方待得过久,就怕曹府下人多嘴,怀疑他们有何企图。“有甚话回房再说。”
“你不是怕隔墙有耳吗?就在这说吧!”
“宝儿。。。。。。”
“夫君打算如何应对?”
“这。。。。。。”他又如昔日那般唯唯诺诺。
甘坤道双眸含泪,即使月色之下亦闪闪莹珠,滑落脸颊。“夫君,你怎好知情不报,贻误大事?”
石任意不敢还嘴,低头不语。
此处的确不宜久留,又有两个下人小丫鬟从廊道里来去,甘坤道当即吩咐道:“夫君,随我回房。”
他亦只有跟随的份,不像是个夫君,反倒像是她的徒弟一般,唯唯诺诺。
即使归来房中,夫妻二人又能如何,方才夫君的话犹如惊天霹雳,将她打昏当场。
坐在床沿,甘坤道没好脸色对他。“夫君莫非三岁小儿,不知人世险恶,万事皆非你所听、所看的那样?”
他眨巴着双眸。“我。。。。。。”
“我什么呀?你我都是夫妻了,还有甚话不好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怕什么?”
他又俯身瞧去床底,又行至窗牖边旁,确信无人,他才近至她的身旁,眸光闪动,敬重她而不敢过于靠近,方才一亲芳泽的勇气这会已荡然无存。
甘坤道面色肃然,且几分焦急。“夫君,说吧!没人。”
他便在她耳边嗫嚅说话。“宝儿,为夫也是下昼才见过马益辙,而况你下昼出门在外,我怎敢急着去寻你,那般等同于不打自招,曹家人反倒对我疑心?”
甘坤道粗喘着气,只“哼”了一声,仍旧等他说话。
“宝儿,你已遇上了叛徒,犹如马益辙遇上罗光一样,曹回已变心,他或许已同朝中谁个大官暗中勾结了。”
她知道他不知真相,已到如今,她无需再作隐瞒。“夫君,你已知道了不少真相,为妻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好,我就告知你真相吧!”
如此,甘坤道便在他耳边一番轻声轻语。而,石任意则一惊一乍的,这才知道原来自个的妻子真的牵涉皇家争斗,来日不会你死就是我活,再不设法脱身,夫妻二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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