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人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杀我吗?”石任意双眸已充斥一丝怒火,分明是敌意。“我可不是那胆小鼠辈,想要对我不利,那就来吧!你要寻我父亲报仇,干脆就杀了我解气。我父亲蒙冤关在大牢,已经够惨了,我这个为人子的愿为他代过。”
蒙冤?何重越险些要笑出来。两案死者尸身一时未寻获,并非两案之人未死啊!石顶富为人奸诈,连最好的朋侪都能出卖,杀人藏尸又有何难?
何重越心中估量,但他不会告知石任意,明日赶去坝沿村,他便要找出两具死尸的埋藏之处。
“怎么,还不动手?秦三的下落你别想从我嘴中问出,除非。。。。。。”
“除非什么?”
冷月凄然,躲在乌云背后。仰起头来,石任意盯着黑墨般的夜空,心儿无法平静。“除非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与我父亲有甚么过节,我便告知那秦三的下落。”
石任意甚少撒谎,但为了知晓真相,他不得不撒谎,他怎会知晓秦三的下落呢?
“石兄此言令人心寒啊!石兄,人命关天,还望石兄不要逼我,他日,我必将全数告知,此时真不是时候呀!”
何重越也有自个的常准,没到时候就不能泄露半点。
石任意朝他看去。“好,你不说,我也不说。你不是明日要去坝沿村吗?好,我就和你一道去。”
“你也愿意前往?”实则,何重越真盼着与他一道,坝沿村乃石任意最为熟识的地方。
“我明白,你去坝沿村的用意,但我去坝沿村也和你一样,为了找出两具尸身,只是,所图各不相同。何重越,你若能说出合情合理的话,令我觉着我父亲的确亏欠你过多,不用你为难,我便会代父受过,平息你心中怨气,如何?”
“你我何必再说那些无用的话,我说过,日后自会相告,不要急于一时。”
何重越断定问不出什么来,取出火折子,点燃灯笼,迈开步伐,出了“襟襄亭”之后,侧过头来,最后再言道:“石兄,若是你我萍水相逢,没有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愚弟我真想与你常常会面,共论那生死之道,人生无忧,岂不快哉。”
生死之道?此乃石任意的弘远之愿景。有了心之所依,他将为此而耗费心血都不惜,总有那么一日,流芳百世的才华便将化作“生死之道”的撰着成书。
心儿一荡,是对昔日黄宗吉与他辩论时候的追忆,时至今日,瞧着远去背影,石任意徒留一声长叹,提着灯笼,他也该归去了。
瞧来一眼地上的行商书籍,已经被他撕破,不知能否修复,或许再也无法修复,就随它去吧!破了就是破了,扔了也就干净了、无所依了,专心攻书吧!为了父亲、也为了姨母、姨父,还为了。。。。。。
。。。。。。
话说,何重越虽然向石任意提及今日赶往坝沿村,但何时启程,二人会否一道却在昨夜并未说起,故而,何重越一觉醒来,酒也醒了差不离,匆匆用过早膳便骑上一匹黑溜溜的高头大马,径直奔向坝沿村而去。
殊不知,石任意起来更早,他顺着熟络的路,先个已经赶去了“松竹山”,他想再见一见甘坤道,求问仙道,他父亲到底杀没杀人。
轻启了茅屋之门,而后入内,正巧便与甘坤道撞了个面,但见甘坤道正打坐修炼,启开双眸瞧见此处主人家---石任意归来,她拂尘一甩,含笑而凝视。
石任意定睛之际,犹如真的瞧见天仙下凡,恍惚而迷离。
“因何迟迟才归?”甘坤道先个启口相问。
都说甘坤道乃活神仙,她怎不知他为何归来,他蹙起眉头,眸光幽怨。“甘道长,晚辈有一事相求,只怕。。。。。。”
“是问你父亲的事?”甘坤道徐徐启口。
谁说她不是活神仙了?自个还没说什么,她便知道他相求甚么,顷刻,石任意转忧为喜,不用甘坤道好言,他自个便坐下。面朝这位貌色惊人的仙道。
“有甚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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