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从何重越那得知,石任意乃正人君子,对其父亲---石顶富在外作恶从不知半点,只可惜他父亲害人,这个灾祸就要由他替父分担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何须明白!你暂且死不了,但照我秦三的脾性,杀人除根,你也难逃一死。石公子,莫怪我秦三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那卑鄙下作的父亲。”
一席话说出,秦三可谓咬牙切齿,他的好兄弟---何重越为父报仇未果,却被断了擘指,这一切的祸端都是拜石顶富所赐。
“家父。。。。。。家父又如何开罪了你?哦!怕是他行商在外,难免逐利而生争夺,你若不及,便要暗算人家,是何道理?”
“我暗算?天理何在?”秦三摇头苦笑。
“人活于世,毫无道义之心,真枉为人也!”石任意心中气恼,好心收留了他,不想他---秦三却害他,难免说出此话。
秦三更觉可笑至极,因着石任意的父亲便是毫无道义的人,然,石任意却丝毫不知。
“你家住何处,赶紧告知于我。”
“休想从我嘴中问出我家住何处?”
“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以为我就没法子问出你家住何处?哼哼!听着,一会我就到山林之中,寻个村人问问,我就不信问不出你家在哪?你那无耻之徒的父亲正等着我去教训他呢!哈哈哈!”
“你敢!家父不在家中,你不必再去寻他。”
秦三略思忖。“你诓我?当我傻子?石公子,你听着,有些旧账该算还得算,你别嘴硬,我秦三就这脾性,问一遍,你不答,我也不会再追问。好,待我寻着你父亲之后将他带来,而后送你们一对父子到阴司去团聚。”
说罢,那秦三真个就不搭理石任意了,转身出了茅屋。
大事不妙,石任意似乎明白,秦三早有预谋,此番赶来或许有人指点,他不知是谁?但隐约之间想起一人来。不错,他就是何重越。
“放开我,秦兄不必如此,你要对付就对付我吧!”
。。。。。。
衙门之中,马益辙独自瘫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惨白,额头细汗溢出。不知所措的是他听来甘坤道的说辞之后,心中真的如同见了鬼一般。那甘坤道到底会不会道术?因何会念出一首诗以讽他---马益辙的过往?
的确,他断定世上无任何人知晓他的所作所为,除非那人是鬼神!
不对,甘坤道怎会是神仙?这女道士修行数十年,走南闯北,兴许她无形之中听了些风言风语,再者有意留心他这个新任知县?
无章可循,心思乱糟糟。
突然,一衙役禀报。“大人,夫人方才不小心摔着了,请大人去看看。”
“啊!”马益辙登时端正了坐姿,而后追问。“夫人伤着了吗?可严重吗?”
衙役摇摇头。“大人不必惊慌,夫人无碍,只是有些受惊,还请大人前去宽慰两句。”
咂咂嘴,马益辙知道夫人的脾性,素日里乃大惊小怪之人,何况衙役说的清楚,并无大碍那就无需担忧了。
“好,去瞧瞧。”马益辙无精打采,他对这位夫人颇为无奈。若说何故,还得从他年轻读书那会说起。
话说马益辙出身庶人家中,父母务农,为了供马益辙读私塾,可谓做牛做马的替人做长工,家中连一亩田地都没有,境况如同殷五娘一家。之后,他因懂得甘苦,奋发攻书,果然学有所成,年岁轻轻便中了秀才,可惜好景不长,自此乡试总是名落孙山。此期间,他与一村姑偷偷摸摸好上了,二人本欲私定终身,哪怕天涯海角共赴艰难。可笑便在此,马益辙的父母勤苦,加之马益辙已是秀才身份,贵质不同昔日了,主人家婆娘瞧上了,索性就将自个女儿要许配给长工家的儿子。马益辙的父母双亲自然欢天喜地,满口谢恩应承了。
需知,与马益辙暗中苟合的村姑可不答应了,因着她已有身孕,急于嫁去他马家。迫于父母双亲的一再催促,马益辙又觉着主人家的乃是千金小姐,而村姑乃庶人、穷苦卑贱。
人若变了心则什么念头皆可生。为了与千金小姐成双成对,马益辙欲图无情抛却村姑,可想而知,那村姑怒不可遏,与之争执不下。最终,马益辙动了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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