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傻地望着山门,不解的时候,突兀感到有人对他说话:呆子,还不进去,你父亲就在里面。
“父亲?”他大吃一惊,转身,四处打量,可惜不见人影。“谁,谁在对我说话。”
“奴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犹如一阵软绵绵的春风拂过,吹来他的耳畔,可他却丝毫感触不到温软,而是瞬间泪流满面。
“宝儿,原来是你啊!你究竟在哪?你出来见我呀!为夫实在思念你,只想和你白头到老。”
此言一出,不想再无说话声回他。
过了些时候,仍无人应话,他双拳紧握,并非去那灵隐寺之中,而是飞奔着往回去寻他的爱妻。
不知飞奔了多久,再度滑了一跤,之后便没了知觉。。。。。。
缓缓睁开双眼,他勉强支撑起身,原来自个摔倒,已厥了过去,这会雨停日出,春阳暖暖地照耀着他。
而他醒来的头一件事便是想到梦境之中父亲在灵隐寺的说辞。起身,他不会犹豫,他能做的便是快马加鞭,他要去灵隐寺瞧个究竟。
路上,一位村妇闲步,他上前把了人家一两碎银,而后对那村妇交代几句,指望她去岩穴传话李梦香,自个要事外出,过些时日归来。
一切安排妥当,他便日夜兼程,直奔去了人间天堂---杭州。
杭州的繁华令他瞠目结舌,好一处春色如画,好一个如梦似幻的宝地,然他无心观赏,直奔去了灵隐寺。
对灵隐寺的小和尚说明来意,然小和尚则告知他,这儿根本就没什么石顶富的人,让他离去。
不对啊!分明是甘坤道的指引,说是他的父亲在灵隐寺啊?难道,自个真的傻傻的,又分不清真实和梦境了?甘坤道已一年多不见踪影,或许她又去了京城,为了她的荣华富贵去密会朝中大员也不一定啊?
山寺之外的一处凉亭之中落坐。然,就是这么一坐,跟随一位白须老和尚一同的一位中年断臂和尚映入了石任意的眼中,他,是他---自个的父亲,他竟然是真的,真的没死?还赶来人间天堂的杭州灵隐寺出家当了和尚?
“父亲!”他瞧的真切,也没再半点怀疑,一个上前,便拉着中年和尚的衣袖,双膝跪地。
中年和尚大吃一惊,待定睛一瞧,不由得双眸泪如泉涌,就在瞬间。
“我儿任意?”
“父亲,您。。。。。。您不是?孩儿不是在梦中吧?”
石顶富摇摇头。“你怎会在梦中呢!”石顶富朝老和尚施礼。“师傅,这是徒儿俗世的儿子,徒儿与他作最后的告别,说上几句话。”
那白须老和尚慈眉善目,点点头,微微含笑离开。
一切都说不清道不明,石任意求问的双眸瞧去石顶富。
深深吐纳了几口,石顶富这才为石任意释疑。“我儿,你一定是感到奇怪,为何你父亲我还在人世。”石顶富重重叹了口气。“为父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可谁料到,我还能逃过一劫,侥幸活了下来。唉!我儿你应是不知啊!你父亲之所以能活下来,全仰赖甘道长。啊!不,我儿媳的出力。”
说话之间,石顶富就从袖中取出一绢帕,一束发丝裹着。“儿啊,这里面是她写给你的信函,说总有一日你会来取,如今,为父就交给你。”
石任意大感意外,连忙接下,便想打开一看。
石顶富补话。“儿啊,回去再看吧!为父再说两句,你就走。”顿了顿,石顶富又道:“我儿,从今往后,你还是忘了为父,我已不再是石顶富,我乃出家的和尚,已六根清净,吃斋念佛,为天下苍生祈福,赎我罪过。”言罢,石顶富点了点头。“别再来见我,信函之中皆有道理,你拿回去慢慢看,自会明白。”“阿弥陀佛,施主,和尚我告辞了。”
石任意好不容易才寻到父亲,他如何也不甘心就这么凄凉的告别,一把就拉着了石顶富的衣袖,奈何,石顶富再度含笑点头。“施主,松手,你我再别相见。”之后,便是中年和尚用力挣脱了他。
“父亲。。。。。。父亲别走。。。。。。父亲。。。。。。”
就在石任意死活不甘心的时候,中年和尚已回去寺中,且已阖上了寺门。
情知,父子之间再无缘分,一个是俗尘的年轻男子,一个则是有心赎罪,遁入空门的中年和尚。
自是要打开信函一看究竟的。待他慢慢打开,信函之上的字句原来是: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是为妻将那万两黄金相赠于知县,救出你父亲的时候。为妻并不贪图富贵,一切都是天意。夫君,为妻知道你四处寻我,日后不必了,因着为妻已脱离凡尘,羽化成仙,可惜,就差那么一个药引,注定此生要用你来做药引,助我真正得道成仙。夫君,我知道你对我时而信任,时而又猜测怀疑。往后也不用了,为妻答应你,此生陪你终老,无论风雨凄凉。归去吧!为妻之魂魄已附身李梦香身上。夕光之后的晚上,为妻就会与你长相厮守,朝云之后的白昼李梦香就是你的妻子。夫君,好好珍惜匆匆而过的一生,切莫虚度,为妻将在你身旁为你出谋划策,助你完成“生死之道”的编撰。夫君,旁话不多说,你要切记,好好爱护身旁的人,好好爱护所见、所识的每一个人,夫君,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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