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坤道百口莫辩,幸得衙门里的一衙役曾受过甘坤道的恩惠,来此替自个老母祈求病体早日安康归家后,他的老母真的便无端好了。如此,这衙役坚信甘坤道的本事,便从中斡旋,县令马益辙让甘坤道说个明白,或是救活死者也就罢了,甘坤道便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领命不依从,对实情亦杜口不提。
但,妇人之死却乃自缢身亡,与旁人无干,妇人家眷状告甘坤道乃一骗人的神婆,非得状求马益辙缉拿甘坤道的说辞亦不甚妥当。是故,也曾听闻得道仙人---甘坤道的存在之后,马益辙亲自赶来,在道观的密室中,甘坤道才吐露了几分。
原来,这妇人来此上吊自尽,乃前世早定,今生不过彻命而如此。死才能解脱,否则,苦海无边,活着比死去更凄惨。
马益辙当然不会轻信,又迫甘坤道说明情由,故而,甘坤道则些许透露了妇人家眷的无情、毒辣,最终才令妇人起了寻死的念头。至于什么缘故,甘坤道则又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不肯道来。
马益辙怎会干休,他历来对神仙鬼怪半信半疑,更者,宁愿信那妇人家眷的话动了缉拿甘坤道的心思。
几日来,道观之外有死者家眷从中滋扰,各处赶来上香求愿的村人也有被说的动摇了念头。有些村人求愿不顺者亦随着死者家眷一道起哄,恳求马益辙迫令甘坤道将那死去数日的妇人救活,否则,严惩所谓的活神仙,
困厄艰难无所惧,小小娘娘庙乃是她甘坤道一番心血才维持至今的,自个四处游离并无大碍,她担心的是道观里的几名道姑失去道观就怕没处可去了。
仰慕甘坤道的大名,隔邻有些村人赶来焚香祈愿,娘娘庙便有了财源,几名道姑也有了安身之所。但,此回劫数,就不知甘坤道如何化解,或是能否安然度过。
起哄的村人和死者家眷阻碍了娘娘庙旁人焚香祈愿,马益辙亦以此为由再遣衙役将那甘坤道唤来。
天光明朗,丽日东来。毫无昨夜那般雨急雷鸣的骇人景象。甘坤道已起身,多少寐下了,一夜过后,她恢复了几分神采。
“住持,县里的衙役一早就来了。”一年轻道姑匆匆跑来禀报。
未及盥洗,头重脚轻,身子初初恢复了些的甘坤道面色凝重,她手一挥,示意她已知道了。
金阳光色,照在她的身上,只如一团祥瑞之气萦绕她全身。行步纡迟,向常她亦如此,但今日多了几许凄凉。
她已赶来娘娘庙门前,一众衙役正呵格几名村人,而旁观者却起哄抚掌,不嫌事大。其间,那位替甘坤道从中斡旋的壮年衙役最是卖力,手执一根木棍,左右开打。
“混账东西,一大早就嚷嚷个没完,莫不是受人钱财,再敢对甘道长不敬,小心我手中的棍棒打断你们的狗腿。”壮年衙役边打边骂。
“啊!”“哎哟!”。。。。。。几名起哄被打的村人惨叫声连连。
“住手,快快住手。”甘坤道已高声说话。
一众衙役和围观村人闻言皆瞧去她那。
这壮年衙役心下对甘坤道敬仰不疑,一见她已出来,赶紧快步跑来她身旁,二话不说先个抱拳躬腰拜了拜。“罗光拜见仙姑!”
“这位衙役兄弟不必客气。”
壮年衙役礼毕,立直了身子,面色怞怞。“仙姑道长,我等也是受命马知县口谕,还请您随我等去县衙一趟。”
“福生无量天尊!”甘坤道已知罗光连日来从中帮衬,要不,她兴许早就被衙役给缉拿了去,不会迟延到了今日。“这位善信,有劳你领路,我随你们去就是。”
“别走,骗子”“你不是会起死回生之术吗,何不此刻救活妇人,再延迟,那妇人都要腐臭了。”“不要放她走,将香客的银子还回来”人群之中各有怨词。
“休得胡言,甘道长光明磊落,这妇人不宜施救,你们何必苦苦强逼。”“是啊!甘坤道法力无边,不会骗人。”“甘道长早去早回,我们还盼着您搭救芸芸众生。”人群之中亦有崇敬她的信众。
“列位,还请谅解,并非我不肯施救,天道不可违,列位若是信我,自可留下上香祈愿,若是不再信我就请归去。”算是最后交代,她再无多言,随那罗光一道,准备去县衙。
“师父!”“住持!”几名道姑忧心如焚,不知衙役带走道姑会不会故意刁难,故此,她们都快步来至甘坤道身旁。
微微含笑,甘坤道并无多话,似乎胸有成竹,此去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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