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许知南下意识否认,可说完才觉出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在覃淮州如炬的目光下,她别开头,到底坦白:“记起来一点,但不完整。”
这件事恐怕连医院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尔兹海默症本身就是一种很难完全治愈的病,她配合治疗两年,还是把之前的事渐渐忘记干净。
可覃淮州的出现,还有迟到两年的那些短信,竟然让她回想起来过往的一些事情。
只能说是奇迹了。
但覃淮州听完后却站起了身。
他站到沙发的另一边,漆黑的眼底突然露出几分紧张:“你都想起了什么?”
许知南重新看回他,片刻就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
她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笑意:“原来你也会害怕吗?”
“你来找我,连和家里绝交的后果都不害怕,却害怕我想起来你是怎么骗我的吗?”
覃淮州浑身微滞,连呼吸都变慢下来。
最后他低下头:“对不起。”
这一句抱歉,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给她。
在迟到八年之后,终于抵达。
许知南摇摇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你的选择,我总不会因为你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高兴,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和我说清楚就可以,为什么非要用那样的办法?”
“明明一句分手就可以解决的,可你偏偏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覃淮州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充满浓郁的痛苦。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不是我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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