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咳嗽不止,眼泪泛流,闭上眼睛一片黑暗,药粉的刺激性很大,本就不好的视力愈发被弱化。
对面传过来的打斗声,混乱的局面让此时此刻在现场的人只能顾及自己。记得身后的环境是竖立的围墙,慢慢挪步,想找到可以扶持的地方。
动作虽小,但未必没有人注意到。僵持期间,宫远徵注意到宫子羽背后,靠墙行动的新娘,将此异常记在心里。
目光重新移向宫子羽,“有意思,我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那就让我陪你演的更逼真些!”
“你别搞错?”
“我没搞错,我只是搞错就错而已。”两人的距离拉开,宫远徵的攻击被金繁挡住。
尝试睁开眼睛,可是酸涩感,清晰入脑中,只能撑住身体,缓缓不动。
“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之中混入了无锋刺客。”宫远徵的视线不偏不移,似笑非笑的样子,落在宫子羽眼中显得颇为挑衅,“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旁边的新娘隐约传来哭声,我蹲下身体,似乎也能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感。
无锋刺客?等在原地,听见又开始的打斗声音,突然觉得宫门里的人真是与外面的寻常人家颇有不同之处。
等一阵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平静。眼前,雾蒙蒙的视野已逐渐缓和,也能大致分清这里站着所有人。
新娘,侍卫,和公子,可以直接通过他们的衣着颜色。
“等等,子羽哥哥说过给我送人试药,难道现在就不作数么?我正好缺个药人。”宫远徵面上含笑,眉间的得意让他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这些可都是世家送来的新娘,你不要太猖狂。”宫子羽闷声阻止,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也是少主宫唤羽。
“我看未必,新娘中能混入一个刺客,就能有第二个。”
“远徵弟弟,你既然有发现……便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有了现任少主的默许,宫远徵低眸微俯身,行了礼。
目光所及停在靠墙一侧,静静等待的一名待选新娘。
依据自己眼睛的现状,可以成为是行动不便的代表,所以我选择站在那里,等个有缘人跟他去医馆。
“你是打算在这里待到天亮吗?”宫远徵微皱眉,看着仿佛听不见他说话的新娘。
思绪已遨游到天际,但身体已循着声音看向传来的方向,疑惑:“什么?”眼前模糊,仿佛蒙上一层白雾,只能看到来者大致的身形。
自己不知道,但宫远徵在她转身时看到她的双眼,便意识到她此时的异常,瞳孔中虚无微泛白霾,“你这症状出现多久了。”
不像生病,倒像是中毒了。
好妙的毒性,宫远徵心里起了兴趣。
“从地牢醒来之后,眼前就看不清了。”或许也因为看不清那人的脸,紧张消散的同时,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也变得平和不少。
“这位公子,能否劳烦你领我去医馆一趟。”但能辨析他应该是宫门的公子,“我现在可能,无法自己一人行动。”
“哦~你知道我是谁嘛?就这么跟我说话。”宫远徵靠近一步,朝前移步擦过衣袖走在前方,近似笑:“跟上。”
听着轻巧的铃声,足已让自己弄明前进的方向,垂眸抬眼,放下快要揉皱的袖子。迈开步子,跟在一旁,保持能看清的距离。
夜晚难熬,徵宫的大夫为我检查了眼睛,确认了是中毒所致。“只是这毒素虽不致命,但是却复杂缠人,具体的治疗,我们还需再商量一番。”
“麻烦你们了。”一名表情颇为认真的医童托来白纱,在帮我涂上一层药膏后,将其缠在眼睛的位置上,
“只是姑娘这些日子,就不便视物了,以防再损害自己的身体。”
轻触到眼部位置的白纱,此时我已经换下婚服,穿着不知是何种颜色的衣服,
点头道谢:“多谢你,我会记住的。”听见门被重新关上,我坐在榻垫上,耳边传来风声,带着树叶回响,沙沙的声音好听,
与独坐在房内的人相伴。鬓间垂发随风意扬起,我才发觉,是窗户没关。起身,扶着可接触到的布设,感受风来的方向,
当距离靠近,风感的往来愈发明显。但碰到窗檐的一秒,我突然放下关窗的念想,听着风声的萦绕在脑海,它也在默默守候。
在世界的寂静里,陷入睡眠的应召中。放下初至宫门的慌然,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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